是休学了,有人说是当兵了,也有人说是当了交换生……此致花言没再见过他,直至昨天的见面已是俩人四年后的初遇。
花言脑里疑问越来越多,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阿修停了下来。花言也立马停了下来,阿修转身看向身后的人,问道:“你家在哪里?”
花言顿了顿,看向周围陌生的环境,阿修是在间接提醒她不要再跟着他了吗。
她有些慌张的说道:“我家在樱花小区,我不知道怎么回去。”
阿修没在说什么,走了几步,声音悠悠传来,“左边两百米,有一个十指路口,哪里车多,去哪里打车回家吧,别在跟着我了。”
花言紧缩的心脏滴着血珠,看到阿修快要消失在小巷的背影。在原地踌躇了会,她鼓足了勇气跟了上去,小巷七零八拐没跟几分钟她就跟丢了。
她厌弃自己的不中用,明明才一小会,他就找不到阿修了。
花言不得不往返,落寞的朝着阿修说的十指路口走。
花言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在她转身后,消息的身影,出现在小巷的尽头,默默的注视着她离开。
花言打了一辆车,回到樱花小区。
花言的妈妈是乌托村最美丽的女人,也是最聪明的女人。
花言的父亲死在花言两岁时的一场车祸,死的很惨,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
这场车祸给花言家带来的灾难是毁灭性的,同时也给她们带来了一笔不小的赔偿款。
才开始的母亲整天以泪洗面,恨不得跟着去了。在亲朋好友的劝解下,想着年幼的女儿,才慢慢走了出来。
明艳眼光独到,在县上拜了个商人当师傅,学习了半年。拿着赔偿款一人来到城里投资,好在她运气不错,钱一圈圈的滚。开始自己在城里和周围乡镇开了自己的超市和饭店。
如今在城里也有独属于自己的几套房。
打开房门走到玄关处,家里没开灯,没拉开窗帘的四周黑漆漆的。花言猜测昨天喝多的母亲应该还在睡觉。她凭着感觉换了拖鞋。
摸上客厅的开关,咔,光线瞬间侵蚀黑暗。
花言被沙发上的身影吓了一跳,明艳一脸阴沉坐在沙发中间,好像在特意等着她。
明艳抬起有些微红的桃花眼看向花言,花言被看得一愣,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你可真有本事啊,不接我电话。”明艳隐忍着怒气说道。
“我手机昨天被雨淋了,坏了。”
明艳不知道被哪句话激怒,或是刚刚只是在试探她。
明艳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语气嘲讽“你不要总是摆着一张温柔无辜人畜无害的脸,别人说得对你就是一朵白莲花,用清纯无害的外表装可怜。”
明艳声音越说越大,后面直接是吼了出来“你踏马知道昨晚你走了,谁来了吗,你的前上司,他说他很欣赏你,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辞职。我他妈求爷爷告奶奶给你拉的关系,你就是这么辜负我的啊花言。”
明艳站了起来,身上还是昨天的衣服,浓烈的酒味有些刺鼻。她靠近花言,花言害怕的往身后躲,撞上身后的墙壁,她无路可逃了。
明艳瞪圆猩红的双眼,双手钳住花言的胳膊,低吼道:“你一天只会捣鼓那些花花草草,那可以当饭吃,当钱花吗。”
花言闭上眼睛,她只能不断的说着对不起,懦弱而无助。
她太累了,看着明艳身后的阳台,心想人生最好的解脱是什么呢。
明艳看向花言看向的地方,发出一声轻笑,走向阳台。花言大感不妙,追了上去。
阳台被花言捯饬成一个小花园,里面放置了各种花卉。
明艳手里抱着一盆白勺,享受着花言伤心的表情,砸向旁边的郁金香。
花言胃里泛起恶心,蹲下身吐了出来。耳边充斥着噼里叭啦的碎片声,她听到自己微弱的声音,“别砸了,我再也不做这样的事了。”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哽在喉咙里,花言眼前一黑,再次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