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但事实如此。还请武将军拨些兵力,助下官擒获九元盟之人。”
武隆一声冷笑:“借兵?无陛下圣旨,亦无手谕,想从本将军这借兵,未免太儿戏了。九元盟总舵在沙州,凭证何在?”
“九元盟石州分舵被剿,下官是暗中跟着分舵之人来到沙州的,可见总舵便在此地。”
“陆将军如何知道那分舵之人来沙州便是要到总舵?”武隆反问,“兴许只是逃命来此?”
“自然是有内应在其中。”
“内应是何人?”
陆佑笑道:“这就不方便向武将军透露了。”
武隆摆摆手道:“陆将军不愿说,那这兵本将军也没有随意外借的道理。”
“武将军若不愿借兵,下官只好领自己的兵来了。”陆佑依然是温和地笑着。
“西北乃武家军驻地,安容你在此放肆!”武隆站起身怒视陆佑。
陆佑不卑不亢道:“下官并无轻慢武将军之意,但陛下吩咐不得不遵从。若是因武将军阻拦,致使九元盟众人逃脱,惹得陛下龙颜不悦,武将军要一力承担吗?”
“你——”武隆气极反笑,正欲发作。
“爹!”正在此时,武一鸣从门外走了进来,“爹与陆将军之言我方才都听到了。既然陆将军是奉皇命来此,爹不如行个方便。能除去九元盟,可是大功一件。”
“你懂什么!”武隆呵斥一声。
武一鸣走上前,背对着陆佑朝武隆说了句什么。
“我明白爹的顾虑。”武一鸣转过身,“也请陆将军体谅。这西北毕竟是武家军驻地,陆将军若带军马来此,怎么都说不过去吧?不如就从我麾下调遣一支卫队,助陆将军剿灭盗匪。若是立下大功,还请陆将军在陛下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陆佑从前只听说武一鸣是个纨绔子弟,倒实在没想到他会主动借兵,省了自己不少口舌。但他总觉得不对劲,武一鸣当真会如此好心?
武隆不再言语,算是默认了武一鸣的话。
“多谢武校尉。”陆佑认真谢过。
陆佑离去后,武隆不满道:“帮他作甚?便是立再多功劳,陛下也不会允你回盛都。”
武一鸣暗自狞笑。他是回不去了,那别人也休想回去。
捉盗墓贼,不正是考古司的活吗?他敢肯定,这次来沙州城的一定有欧阳文。他定要叫此女子有来无回!
陆佑拿着武一鸣给的调兵令出了武府,江流在门口迎接。
“将军可借到兵了?”
陆佑凝眉示意江流附耳过去。
江流凑上前,陆佑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
另一头,牛力回到客栈时已入夜。刘兴与欧阳文均已睡下,他来到了刘兴房间。
……
第二日,欧阳文起身后,见到再次鼻青脸肿的牛力,心里又畅快了几分。
三人用过早饭,刘兴立即说道:“走吧,昨日我给总舵送了信,盟主已经在等我们了。”
欧阳文跟着刘兴和牛力出了客栈,原以为会像上次去分舵时一样被蒙上眼睛,谁知这次倒是不用了。刘兴不知从哪找来三匹马,一人一匹出了城。
刘兴带着他们走入了城外一片无人的荒漠。很快,欧阳文已无法辨明方向,四周都是漫天黄沙,仿佛看不到尽头。
“该往哪个方向走?”欧阳文高声问道。
“不用动。”刘兴淡然道,“这马会带我们去的。”
他刚说完,身下的马儿便自己动了起来。欧阳文心中讶异,怪不得不蒙眼,原来只靠人根本找不到总舵。
欧阳文没法留下记号。这片荒漠,就算留下些什么,也会很快被风卷走。她只能任由马儿一步步向前。半个时辰后,他们终于抵达了九元盟总舵。
总舵的风格与石州分舵截然不同,建筑是用黑黢黢的石块垒成,看上去密不透风,令人十分压抑。总舵里面也不似分舵热闹,反而是静谧无声,见不到什么人影。
欧阳文心里有些发毛,竟生出一丝胆怯。她壮起胆子跟着刘兴走入大殿之中。
大殿穹顶之高,让欧阳文想起了某些欧式建筑。两拨人分立在大殿两侧,搞得倒像是金銮殿上的朝臣,而那个九元盟的“土皇帝”便坐在最上首的位置。
他身形高挑,套着宽松的锦缎黑袍,脸上罩一个结结实实的面具。隔着遥远的距离,欧阳文只能隐约瞧见他那一双阴森森的眼。
“你知晓金矿的位置?”盟主的声音亦如他那双眼一般,寒冷彻骨。
他并不关心石州分舵的事,上来便问起金矿。
欧阳文平息心神:“是。”
“你如何能探得金矿?”
欧阳文面不改色:“自小学了些寻山探脉之法,不然也干不了盗墓这行。”
“九元盟内盗墓高手如云,他们能找到墓穴,却找不到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