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薄封南一口回绝的贝霜霜,连等好几日都没等来转机,不免发了好几通脾气,矛头直指江伶杺。
江伶杺连连叫委屈,可还是舍不得按照贝霜霜说的那样,和冯津宣快刀斩乱麻,直接分手。
于是这天早上,江伶杺一坐上桌,准备吃早餐,贝霜霜的数落就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妈,你就让妹妹好好吃个早餐,回头再说她呗。”江明睿看不下去了,替江伶杺说情。
这一说如同火上浇油,贝霜霜气不打一出来,直接气到口不择言道:“你跟她又不是一个爹,用得着你替她说话?”
江旌易从卧室里头出来,刚好就听到了这一句,脸色不由得冷了冷,不太好看,“一大早的,就让孩子们好好吃个饭,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是啊,妈,爸说得没错,就算天塌下来,也让我们先吃完这个饭吧,我们可不想做饿死鬼去投胎!”江明睿脸上浮现了点尴尬,但他还是努力地开着玩笑,以缓解气氛,尤其是在装作无意地扫了眼江旌易后,他不由得将心提了提。
见一个两个的都说她,贝霜霜当即就不高兴了,她撸起袖子,两手叉着腰,气急败坏地问道:“所以你们都觉得是我做错了吗?是我破坏了你们和谐的吃饭氛围,是我惹得你们一个两个的不开心了,我才是这个家的罪人,是不是?”
他们说得也在理,但有点讽刺的是,她那腰间系着的淡白色围裙,上面沾染了一大块油渍,那是为了给江伶杺做她爱吃的油煎饼,不注意弄上的。外面卖的呢,多是放葱花的咸味,而江伶杺爱吃甜味,所以今天贝霜霜早早地起来,就为了特地给江伶杺做油煎饼,此外,还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早餐。
难得有这么一回,贝霜霜全程自己动手准备早餐,并且不让保姆给她打下手。
她的付出,似乎无人在意,还一个个跟她唱起了反调,她怎能不气?
这可不是什么理所当然的事!
“妈,我跟爸肯定不是这个意思啊,怎么可能是您的错呢?您是为了我们好,我们都知道的。”江明睿顿了顿,耐心地讲起了道理,“就是婚姻这个事嘛,强求是没有用的,不是有句老话嘛,强扭的瓜,它不甜啊!”
贝霜霜脸上的阴霾总算是少了点儿,她手指向江旌易,有些不依不饶地问道:“那你呢,你又是怎么想的,你也觉得我是错的吗?我辛辛苦苦地为着这个家,我容易吗?我……”
说着说着,她就哽咽住了,用手抹着鼻子,顾自哭了起来。
江旌易忙上前去,抱住了贝霜霜,哄着她说:“你怎么会有错呢,霜霜?我们心里呀,都知道你是为了这个家。别哭了,啊,听话。”
贝霜霜缩进江旌易的怀里,哭得越发地厉害,双眼通红通红,江旌易心疼地哄了好久,但她还是抽抽噎噎的,不肯轻易罢休。
没办法,江旌易把江伶杺叫了过来,让她给贝霜霜说清楚,到底要怎么做!这样犹犹豫豫的,要到哪天?
简言之,分,还是不分?
江伶杺使了使劲,紧紧地握住手机,她站在贝霜霜的跟前,倍感委屈地低垂着脑袋,因一时拿不定主意而沉默着不吭声。
冯津宣对她太好了,事事都依顺着她,还从来没有什么脾气,这样的男人很难再找了。
尤其是最近,他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整个人愈发地小心翼翼,生怕在她跟前说错了什么,这一点让她很是心疼,更别说,叫她狠下心来和他说分手了。
人心是肉长的,她怎么做得到嘛!
江伶杺和冯津宣在一起已经两年多了,虽不能说感情一直在不断升温,但也没有像寻常的情侣那样,两三个月就过了热恋期。贝霜霜如此霸道,棒打鸳鸯,只会适得其反,非但没有令江伶杺速战速决、快刀斩乱麻,反而在近期,两人更加地纠缠不休。
贝霜霜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是她决定要下剂猛药,因此,有了今天的甜味油煎饼,有了今天的丰盛早餐。
眼看着两年之约的临近,她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偏偏这个时候,家里人还都不站她这一边了。若在这个关键时刻掉了链子,让那江颜曦白白捡了便宜去,那姚容澜日后还不得骑在她的头上耀武扬威、春风得意?
要真是那样,那她贝霜霜就是精明一世、糊涂一时了!
她决不能容忍这种结果发生!绝对不能!
江伶杺在贝霜霜面前站了足足有五分钟,愣是一句话都不说,只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地板。
贝霜霜气坏了,她挣开江旌易的怀抱,冲上前去,狠狠捏住江伶杺的手腕。江伶杺手本能地一松,贝霜霜便且轻而易举地将她手里的手机夺了过来。
她扬着手机,问江伶杺:“这个电话,你打不打?不打的话,就我来打?”
哭哭啼啼的柔弱姿态,一下子全然不见,贝霜霜态度强硬,今日非要个结果不可。
江伶杺望了望一旁的江明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