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不知道说什么。
身旁的人和她不同,讲话不休止起来,“要是可以牵手,淋点雨算什么。”
她拗不过他,过了一会儿才憋出一句:“那你就淋着吧,生病了……我可不管。”
孟怀感觉他今天老是执着于接她的话似的。
“好。”
等两人沿路走过了那条路,已经到了去孟怀家的单元入口,孟怀见他一直跟着她,两人还是一起走着,她本以为她有什么事情来找她呢,或者是他带回来的东西随着他的人一并到了,来带给她。
“你不会要跟着一起去我家吧?”
“原本是来给你送吃的,来得匆忙,忘记了。”
其实那些盒子袋子罐子他早就已经放他车上了,想了想,还是没选择在这时拿下车,而是选择了,睁眼说瞎话。
“哦。”
孟怀听这话,也没有否认要去她家里。那大概就是有事和她讲,还想着什么事情这么急,便想到了那天和他讲过的孟慨出资聘用团队的事情。
这个建议是否采纳还不可知,因为上次两人吵着吵着,就亲到一块去了……
于是就让章庭望跟着她一起回家了。
两人一同乘坐电梯上楼,孟怀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其他的不情愿,其实章庭望来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要去她家,只是想带她去个两人能单独相处的地方。
不过看她一脸坦然的样子,可见她父母都不在家。那也行。
等进了屋子,孟怀给他拿了双拖鞋,然后又进房间给他拿干毛巾去了。
孟怀拿着干毛巾出来的时候,看见章庭望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花茶喝,老孟早上煮了灌在茶壶里的。
茶几上还有一杯,是给她倒的,“天热得补充水分,你也来喝茶,别管我了。”
他手里的花茶都快喝完,将将能覆满在茶杯底部,他应该是真的渴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嘴上却还说着:“你明明都说了,生病了也不管我的。”
孟怀懒得理他,稍稍睨他一眼,很不客气地把手里的毛巾扔在他膝盖上:“你头发湿了。”
脖子和往下的锁骨一块也有雨水,不过她没说。
然后她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去了。
章庭望看她没挨着自己坐,毕竟刚在一起,又是女孩,没那么主动,他理解,但不是那么乐意:“坐过来点,喝茶。”第二杯茶已经被他喝了一半了,白色毛巾还是被她扔下时的那样,耷拉着在他膝上。
孟怀是真的有点渴了,想还是坐过去些。
在离他一掌的距离坐下,孟怀的目光还落在那杯他倒的茶上,手刚抬起来一点,欲去拿茶杯,头上就有个东西落下来,覆盖住她的头发,很柔软。那手指微微使力,隔着毛巾揉了揉她的头发。一半视野突然被毛巾挡住,已经看不见茶杯了,而是被一片白色替代。他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低低沉沉的:“你的头发也湿了点。”
他力度不重,甚至很舒服,感觉有点像……去美容会所做头肩颈按摩项目,但二者很不一样,做按摩护理让她很放松,有时还会直接变得困顿而小睡一会儿,但是此时她却是莫名紧张,心越跳越快,也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是不是红了。
不好意思去看他,眼睛低垂着,去拿茶杯的手却没继续,她的手慢慢缩回、放在腿边。
耳边是头发和毛巾摩擦的细微窸窣声。
头发擦完,孟怀觉得更渴了,拿起茶杯连着喝了好几口,章庭望在一旁擦自己的头发和身上的雨水——很顺手地用着给她擦过头发的那条白色毛巾。
看着的却是孟怀,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孟怀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她移开杯子,他就能看见她的嘴唇,唇色不是很深,被茶水湿润。
头发没那么湿了,潦草地擦了脖子上的水,停了动作,毛巾很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
他终于开口:“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孟怀放下杯子,大脑飞速在记忆里搜寻,她忘了什么?没有吧。
转头望向他,眼神疑惑:“我有东西落你家了?”不应该啊,明明走之前清点得挺仔细的。
“不是东西。”他眼睛瞧着她。
那就是有事情忘了,思索了会,还是想不到有什么事情,况且她对自己办事有要求也有信心,工作上她是个细致周密的人,按理说,重要的事情她不会忘记。
“是很重要的事情?那我应该不会忘记。”
她也看着他,虽然觉得他问得突然,但还是试图从他的表情里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