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五(2 / 3)

字十七号房的杂役,才发现他们一问三不知。

杂役们低着头,他们不知道外门弟子的名字,正常不过,只要是过来的外门弟子,男的他们叫师兄,女的叫师姐,师姐的名字不是他们叫的,既然不能叫,不知道名字也是常事。

“你们跟她相处了三个月,连她姓什么也不知道么?”

“……”还真的不知道。

他们哪里知道师姐姓什么。

“丹师那有册子,知道每回的人是谁,你问他们再多,也是为难他们。”

“我哪里是不知道,可新来的说自己只记了自己的名姓,没有去看前头的人。不问他们难道去炼丹房里,问炼丹师,这本事我没有。”

在新来的人眼中,夏又是个连丹房都不出的人,她的饭都是杂役带过去的,都跟炼丹师一个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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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宗,内门,问心崖。

剑在山石上落下痕迹,少女捂住自己的胸口,脸色苍白,倒像是被剑所伤。

小满的眼神一错不错盯着身着白蓝色内门弟子服的少年,他的长发束起,那张脸称得上绝色。眼中没有鄙夷,没有嘲讽,是平静的什么都落不入他的眼。

不过四月,已有凛然剑意,可谓天资纵横。

偏偏小满没有这样的自觉,与少年的视线对上,她毫无畏惧。

哪怕她看不出,少年的修为。

苍梧轻哼出声。

若是被其他内门弟子瞧见,定要惊讶,还有苍梧嗤笑人的时候。

小小年纪,当是宠辱不惊。

当初想看苍梧笑话的人,都来不及与人打赌,苍梧就以实力证明了,他非凡辈。

苍梧看上去,一点不为小满的到来意外。

他做着自己的事,将剑身擦拭几道,放入剑鞘。

“它不适合。”

闻声,苍梧手上的动作一顿,却未理会。

他不再是司家的杂役,他与夏又,不再是杂役与小姐的关系。不必对夏又,有问必答。从前他也不是那样的听话,骨子里就未曾完全屈服过。

“不配。”

一只玉白的手卡剑鞘上,苍梧的手要动,夏又先拿开自己的手:“不需要剑鞘。”

她什么都不懂。

却说得信誓旦旦。

没有剑鞘的剑,还能叫剑么,伤人还是伤己。

苍梧:“这是我的,不是你的。”

“你愚不可及,当然不是我的,我不使剑。”

苍梧愣了一下,将剑挂在腰间:“嗯。”

“我不是特意来找你的。”

“好。”

小满不是特意来找苍梧的,可见了苍梧,她也没了别的事。三个月的任务结束,交任务时,她顺道提了自己巩固修为的事。在一年两月假外,得了十日的闲。

内门跟外门可真远。

其实内门很大,人也不少,小满过来瞧瞧,便遇见了苍梧。

即使换了行头,还是能一眼认出。

那把剑挂在苍梧腰间,小满蹙了蹙眉,没有动作。

拇指掐着食指,将右手背在身后,渐渐舒展了眉头。

“与我无关。”

少女粲然的笑,并未得到苍梧的停留,他转身离开,并未走远。

在不远处抬剑,这一回,剑未出鞘。

从午时到日落,暮色皑皑,苍梧收剑。

目光在夏又的脸上留驻半晌,这张脸还真有欺骗性,闭着眼乖巧又安静。

小满睁眼时,黑夜已至,四周寂静。

不知何时,此处便只剩她一人。

黑灯瞎火的,还真有些吓人。比凡人更好的夜视能力,不耽误小满感受夜的黑暗。

取出丹炉,黑夜中多了一盏灯火。

长五不将她当作女子,言说她浪荡。在长五那儿,浪荡/女子不惧黑夜。第一回听到这个词,小满是惊恐的,此情此景下,竟带上了几分心酸。

这样的夜,假魔留下的丹炉,驱散眼前的黑暗,却没能驱赶心中的。小满想起十五岁的梦境,梦可以是心中的恐惧,幻离开后,小满很少想起梦境,她过着与从前无二的生活,燕语宁的离开比幻晚了半年,若不是手中的丹炉,幻的存在都要被小满当成一场梦境。

如今,燕语宁还是她心中的恐惧么?

无怨无忧四个字,再也无法成为恐惧的解药。

只不过,小满不再被未发生事所扰。

纵然是预知,亦能从此刻改变,让梦扰乱一个人的修行,愚昧至极。小满不再是,冲动之下画阵招魔的傻子,迷离徜恍不足为惧。

无法改变,更是无所谓,行在当下。

假丹炉做的灯,夜中常明。

回洞府已是子时,丹炉捧在手心,人踉跄扶着墙壁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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