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窗外沐浴在阳光下的蔷薇,那般自在绽放,恰似小十一绝美的笑颜。
“殿下!”,余容倏地扑通跪下,泪眼如下,声音凄婉,竟一把抱住萧晗的腿,柔软的肌肤贴着萧晗,令他始料未及,更是无法挣脱。
“求殿下垂怜……”
若锦在玄英军营中的日子,渐渐过得有滋有味,因为有了萧郦元这位好友,任何事情都变得新奇有趣起来。
临近雨季,玄英军驻扎之地又地势较低,便打算将一部分女眷分派出去,去附近他们购置的庄子上待一段时日,待雨停了再回来。
这样既不会引起注意,又安全妥当。
若锦与萧郦元亲近,萧郦元便热情邀请她去自己的庄子上住,正巧谢长岁需要驻守在原地,处理军中事务,为了让他安心,若锦便爽快答应了下来。
萧郦元不愧是皇家子弟,虽平日里粗枝大叶,但到底手头富裕,购置的庄子不仅大,而且打理得井井有条,几棵枝叶连天的枣树深得若锦的心意。
春风缱绻,小雨绵绵,萧郦元一身湘妃色轻便襦裙,发式也梳得朴素简单,如小家碧玉一般,不似从前那边大气飒爽,还披着披风,登门来找她。
若锦早有预料到,萧郦元定然不会规规矩矩在屋里呆着的,不禁问道:“这般大的雨,你这又是要闹哪出?”
“雨夜对酌,乃人生一大雅事。”
“我?我也要去?”
萧郦元掀了掀眼皮,“不然呢,有好事我何尝忘得了你?”
等被发现了挨板子时,看她还觉得是不是件好事吧。
若锦不情不愿,但抱着舍命陪君子的心情,还是乖乖坐下梳妆。
“好了么?顾四的马车就快要到了。”
“顾四?”若锦怕被发现,还带了顶帷帽,轻柔的白纱搭配天水碧曲裾,在这雨夜更显得清新脱俗。
萧郦元捻起一块果脯吃起来:“就是顾家四公子,简称顾四。”
“哪有你这样的,人家有名有姓,那若是姓王,岂不该叫王四。”
萧郦元咯咯笑起来,见若锦准备得差不多了,擦了擦手,牵着若锦就往外走:“还行还行,别排行第八就行。”
雨淅淅沥沥下个没完,她们沿着屋檐一边躲着雨,一边走到后院门边,萧郦元将门推出一丝小缝,顺着门缝往外查探一番,确认四下无人,便熟门熟路带若锦走了出去。
门外,停着一辆黑丝楠木辎车,若锦几乎是被萧郦元推着上了车,慌乱间,一头撞到一个人怀里,抬头一看,原来车上还坐着个人,他们面面相觑,颇有些尴尬,好在并未过多久,萧郦元就迅速上了马车,并连忙催促车夫启程。
“他是顾四。”
“她是文二。”
待马车启动,萧郦元简短介绍二人,听得两人都想狠狠打她一顿。
“干嘛瞪着我呀!”萧郦元笑得合不拢嘴,明知故问道。
“你说呢?萧七!”顾寒岑咬着后槽牙,回敬道。
名字取得虽潦草,倒是有趣,若锦一边想一边捂着嘴笑。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怕暴露身份,便提前想好称呼么,我用心良苦啊。”
“你放心好了,卿云斋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的?况且今日有轻碧姑娘的演出,都得提前好几个月预定席位的。”
若锦听得云里雾里,但看样子,这位顾四公子,倒是颇懂得饮酒作乐的,萧郦元怎么什么人都结交呀?
到了地方,她们依次下了马车,原来,卿云斋是一间建在竹林间,颇为雅致的酒肆,这种酒肆一般是供达官贵人放松时的落脚地,所以处处布置得舒适精致,若锦初到此处,倒并不觉得不适应,反而觉得有些惬意。
他们坐在预定好的雅座,也就是酒肆的顶楼,一边饮酒看雨夜,一边听着乐师弹奏的江南小调,确实风雅至极。
萧郦元喝了几杯酒,有些微醺,给若锦斟了杯酒道:“文二,今日难得,你且多喝几杯。”
若锦想到这种背着所有人,偷出来喝酒的机会,对她而言,的确十分难得,便点头一饮而下。
“的确难得,也不知有没有下次了。”她叹了口气,想到自己即将面对之事,一股愁绪当即升起。
“我不是那个意思。”萧郦元撑着脑袋,少有的愁容不展:“我爹爹病重,过不了多久,恐怕我就要回家了,到那时,定然身不由己,少不得还是得乖乖待嫁……从此以后,这世上再也没有萧郦元,只有某某氏咯。”
若锦错愕地愣了一愣,她一直以为,萧郦元会成为女中豪杰,开疆辟土,成就一番伟业,永远恣意爽朗,没想到,饶是萧郦元,也抵不过世俗。
“哎呀,现在的女子都怎么了,为何纷纷视婚嫁为洪水猛兽?嫁人怎么不好了,现世安稳,又有夫君疼爱,无忧无虑……”一直未开口的顾寒岑摇着扇子,十分不解。
萧郦元、若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