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照蹲监狱了。
——前线传来消息战败,与人私奔三个月的未婚夫回来了。
连续接到这两个消息的余照甚至还来不及悲伤,她就被一脚踹开寝室大门的苜宿员拷上了手铐。
她一眼透过那七八个凶神恶煞的苜宿员看到站在最后面的宿管嬢嬢。
那一秒钟,她情不自禁地想,难道裸睡犯法吗?
是的,裸睡。
但苜宿员并不会有时间等她穿好衣服,拽起床头的睡衣随便把她裹着就押着她一脚踹进了大牢。
“嘀——”
监狱门开了,有人进来。
应该是个有钱人,余照猜测。
而且估计不止有钱,估计身份也挺牛逼。
不然也不能直接进牢房。
科技发达的现在,不管是生活用品还是服装设计都已经趋向简单舒适。
而来人穿了一身棕灰色条纹的西装,青黑却地中海的头发与胡子一样都抹了某种油,让它服帖的粘在自己的皮肤上,手里还拿着一根抛了光的圆头的拐杖。
不知为什么,最近在上层社会中流行起了在人类还居住在大灾难前的蓝星时的打扮。
他们称这种风格为蓝星旧贵族风。
最近学校里大部分走在潮流前端的学生都格外偏爱这种风格。
“是叫余照是吧。”
对方站在余照面前,后面站了三个严阵以待,手拿武器的苜宿员。
自从他进来,余照就只是呆呆地盯着他,没有看见她有任何从床铺上起来迎接的念头。
这种态度显然让对方感到了不爽,但也只是冷哼一声。
余照点点头,眨巴一下眼镜:“有……事吗?”
对方微笑,自我介绍道:“我是亚不达学校的校长。”
他就是最近刚上任的校长?
他来找自己干嘛?
余照默默开口:“请问校长我是犯了什么罪?”
对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副故作为难地看着她。
余照:好恶心的表情。
从苜宿员踏进她寝室的那一刻到现在她没有得到过任何消息,莫名奇妙地被抓了进来,现在又突然冒出个校长来她这儿来耍猴戏。
“听说余照同学前两天刚从中心环回来?”
“是的”
“我们学校接到通知,位于中心环的疗养院在昨天凌晨三点发生了爆炸,就在你前天回学校的时间。”
余照皱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的一位朋友在那个疗养院里工作,我只是去看看她。你们怀疑是我引发了爆炸?”
“当然不是”校长抚摸自己胡子:“我们已经抓到了引发爆炸的凶手”
“只不过这次爆炸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危害,前去疗养院审查的中心环处长被严重炸伤。我们很疑惑那个引发爆炸的人是怎么能够恰好在他在场的时间引爆炸弹的。”
“这到底与我有什么关系?”余照不耐。
“很不凑巧的是”对方用手擦试着光滑的拐杖表面,没有分给余照半分视线:“那位引发爆炸的凶手便是你的那位朋友。”
“而你被她指认为她的同伙。”
“怎么回事?”陈山晚问。
“我们去的时候她的寝室大门大开,余照已经被苜宿员抓走了”下属坐在驾驶位开着车:“办事不力,被对方抢先了。”
“无事”陈山晚挥挥手,有人在故意拖延时间,导致他们得到消息晚了一步。
这一次,是冲着陈家来的。
疗养院是陈家的产业,中心环处长在疗养院受伤的事已然掀起轩然大波,要是再传出去引起爆炸的奸细是陈家继承人的未婚妻后果不堪设想。
陈山晚示意下属“去监狱,我去看看她,顺便让其他人准备一下。”
到达监狱的时候,不出意外的被拦住了。
下属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证明,他们才能进去。
他们没有错过对方眼里的凶狠,但最终也只能恨恨地打开牢房。
余照已经被打晕了,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陈山晚早有所料,让下属去为她处理伤口。
但目前战事紧张,市面上所有药物都被紧急征用运往前线,下属只能用绷带将她的伤口包扎好,然后把她从地上抱到床上。
陈山晚沉默地看着一切。
他要等她醒来。
他必须知道余照有没有认下罪名,一旦她承认,她和陈家都会背负起一个罪名,不是引爆炸弹。
是叛国。
余照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包成了个粽子,她试着扑腾了一下,发现全身都疼得厉害,于是连忙停下,安静当个木乃伊。
“陈山晚?”
在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