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
“有劳俊晨哥哥挂心,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其实都可以骑马射箭了,只是戚大夫不让,眼下倒是也不必非要骑马,我就姑且听他老人家的,免得他生气。”
“也就戚大夫还能管得住将军您,末将进城后看到街道上热闹非常,一点都不像是战乱之后的城池,将军定是花了不少心思吧。”
薛俊晨发现自家将军不仅打仗厉害,原来治理城镇也很有办法,心中的敬佩之情便又加深了一层。
“好在战信羽信守承诺,把边境十城还了回来,让我们节约了不少粮草,我把省下的粮食分发给了百姓,倒是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家中情况如何?”
“末将已将戚大夫的家人都接到了侯府,侯爷倒是没说什么,特意摆了筵席为他们接风,叮嘱末将在军中要好好照顾将军。只是夫人……”
薛俊晨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言辞才能将武羲和的担心值降到最低,所以欲言又止,武羲和与侯夫人自小母子情深,他是知道的。
“母亲怎么说?”
该说的还是要说,薛俊晨是个爽直之人,不会拐弯抹角,他决定还是如实禀告吧。
“夫人将末将叫了过去,屏退了众人,问末将将军是不是受伤了,末将怕夫人担心,一开始不敢说实话,只言将军一切安好。但怎奈夫人慧眼如炬,一下子便看出来末将是在撒谎,末将只能把将军如何与战信羽决战、如何受伤、戚大夫又如何治疗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是末将太没用了,撒个谎都撒不好。”
薛俊晨很是自责,他至今也没想明白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才会让夫人怀疑将军受伤了。
尽管他已经把武羲和的伤势往轻了说,但侯夫人还是伤心不已,哭了许久。
“儿行千里母担忧,也许是你接戚大夫家人入侯府就让母亲起了疑心。我受了伤,戚大夫就显得特别重要了。我让你接戚大夫的家人住到侯府去,也是出于安全考虑,若是被楚人的细作知道我此番能够痊愈全靠戚大夫,京畿之中的楚人细作说不定会拿了戚大夫的家人,以此要挟戚大夫,那岂非害了他们?所以让你特意跑一趟,把他们接到侯府保护起来。”
当然,武羲和真正担心的并非楚人细作,不过她说的这个理由也合情合理,足以让薛俊晨信服。
“还是将军考虑得周到。戚大夫可是我武家军克敌制胜的重要法宝之一,决不能让楚人有机可趁。”
武羲和的话,薛俊晨一向都是深信不疑的。
“母亲知道我的伤情后说了什么?”武羲和知道,母亲定然是猜到了自己接戚安仁家人入府的真正原因,母亲心思细腻,定然是能想到的。
“夫人让末将带话,让将军好好照顾自己,伤好了以后就早点回去,不管发生什么,都有母亲在。”
“不管发生什么,都有母亲在。”武羲和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句话,感到无比温暖。
在前世,武羲和虽然只是一个最普通的社畜,从小到大也无过人智慧,但母亲一直视她为珍宝,从小到大都对她呵护备注,尽自己所能给她最好的。
作为一个三十来岁的不婚不孕女青年,母亲也不曾催婚,这让武羲和很欣慰,她跟母亲也很谈得来。
来到这个世界,武羲和因为承继了原主的记忆,对现在的这位母亲也很有亲近感。
“俊晨哥哥,你快下去歇息吧,我前两日便已嘱咐人给你打扫好了房间。”武羲和便亲自领着薛俊晨去他的住处,她正好吃得太撑想要走动走动。
薛俊晨知道武羲和的脾气,也就没有推辞。
安顿好了薛俊晨,武羲和还是决定去街上逛逛,时间还早,今天躺也躺够了,也没什么要紧的军务要处理,此时不去逛街,更待何时?
等回了京畿,恐怕就没那么悠闲自得了。
武羲和叫上方苓,向城中最繁华热闹的安泰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