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的别人身份,并未觉得有多感人激动,只是有些唏嘘,宋吟知的父母,死后还能青史留名,而叶云笙的父母戎马半生,却只落得个众叛亲离的惨状。
“谢陛下隆恩。”
一旁的舒妃看大家都说差不多了,才假装随意问了句:“怎么不见新郎?晋王殿下莫非太过高兴,吃酒吃迷糊了。”
话音刚落,一旁的陈翁脸色都变得铁青,舒妃说这话明明就是故意的,晋王爷没来参加拜礼在座的人都知道。都知道晋王跟萧臣朗本就有隔阂,如今要是知道陛下赐婚,晋王都给逃了,岂不是会更加大发雷霆,君无戏言,晋王都不听,这不是打陛下的脸么。
但既然都问了出来,陈翁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今日殿下突然生了急疾,眼下还在等医官瞧病,陛下见谅。”
宋吟知对萧臣朗的消失也觉得奇怪,按照萧臣朗之前的行为,他应该是对成亲慢慢妥协了的,不然他还费心让长公主准备什么嫁妆作甚。
陛下显然也对此深有疑虑:“怎么平日不见有恙,偏偏成亲来了什么重疾。让朕去瞧瞧。”
陈翁此时都快乱了方寸,还是宋吟知上前道:“那医官说殿下的病不算太重,只是今日见不得风,妾刚刚还跟殿下说了些话,等那医官给殿下用完药就能出来了,应该过不了多久,也不劳陛下前去了。”
宋吟知只是随便说说,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复杂,皇帝要是发现萧臣朗不在,定要派兵去全城搜查。届时林安他们要动手就困难了。若今夜动手成功,自己逃之夭夭之后,管他们后面怎么解释。
“原是这样。我就说嘛,这大喜的日子新郎怎么可能不在。都怪我那侄儿,今天硬要说什么在京都城外看见了晋王殿下的影子,想着荣国公这两日也快回来了,臣妾还以为殿下去接荣国公了。既然刚刚晋王妃都这么说了,那定是我那侄儿看错了。如此乱说,待臣妾回去定要罚他。”舒妃在旁边笑着解释。
这一说,皇帝的疑心更大了,自己安排的婚礼他萧臣朗当真如此不在乎,甚至不远千里非要在今天去城外接她心心念念的外公,怎么,有了他外公的那支私兵,他就以为朕奈何不了他了?
皇帝面色难看,对宋吟知再一次问道:“晋王妃,你刚刚当真跟晋王见过面了?”
宋吟知之前的话都说出去了,眼下也只得硬着头皮回答:“妾不敢欺君。”
“好,好得很,朕不管他现在病成什么样,让他立刻来见朕!!”
“儿臣这便来见父皇了。”萧臣朗低沉的声音从宋吟知身后传来。宋吟知转头,就看见穿着婚服萧臣朗缓缓走过来。绿红的婚服衬得他更加挺拔,头上的白玉冠和领边的金绣锦袍交相辉映,看起来贵气天成。
“儿臣不过生了点小疾,看医官耽搁了点时间,父皇为何生那么大的气?”萧臣朗说得无辜至极,若不是宋吟知知道他之前不在,也恐怕以为他是刚看完病过来。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朕不想以后在御书房再收到弹劾你不尊礼法的折子!”
“荣国公到~”府外通报的小厮声音适时响起。
不久就传出一声浑厚低沉的声音:“这么多年过去了,陛下还是这般容易动怒,还是多静心,保重龙体为好。”
一位花白的头发头发的老人从门外进来,虽然已经老态明显,但他脸上刚毅的神态,又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不愧是三朝元老的荣国公,身上仿佛还带着身经百战的大将风气。
来了吗?目标人物!宋吟知在一旁默不作声地想着。
走进些,荣国公才对皇帝作了一揖:“臣,参加陛下。”
“卿快快平身。在外游历的这些年,国公可还舒心?”皇帝问道。
“舒心倒不至于,反倒是托陛下的福,让老臣这把年纪也体验了把白发人送黑发人,唏嘘得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