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褚头靠在上官雪的腿边,道了一声“嗯”,两人的影子相依的影子倒映在地上,因跳动的烛光而微微颤动着。
深夜,上官雪看着右手腕处的红线,翻身了下身,看了下不远处榻上的祁褚,左手绑着同一根红线,右手却紧紧的攥住,好像不抓住就会消失一般。
她叹了口气,心中的情绪很复杂。
自己应该原谅当年的事吗?
可是她感觉失忆的自己就像是个听故事的人,心绪是根据故事中的男女主发生的事而波动,虽然那个故事中的人自己,但是谈不上什么原不原谅的。
就和看戏文一般,观众有时会身临其境,但是又怎么替主角们去做真正的决定呢。
上官雪感到很迷茫,她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应该爱吗?失忆的她爱的是那个白面书生,还是真正的祁褚呢?
安神香在房内缓缓的燃着,缕缕白烟从精雕的镂空香炉中升起,在空中缓缓的四散着。
上官雪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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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陛下那边给您的迷信。”齐国的侍卫正单膝跪地,双手将信举过头顶,毕恭毕敬的道。
上官遥接过信,细细的读了起来,眉头越来越紧,半晌后,对着侍卫道:“你先下去吧,回信的事,本王需仔细想想。”
“诺!”侍卫双手抱拳,起身离开了,踏出门的时候,慕容烟正巧进来。
她回头看了眼侍卫,“子扶,怎么啦,有雪儿的最新消息吗?”,说着就朝上官遥走去。
上官遥把信递给了慕容烟,道:“皇兄的回信。”
慕容烟接过信,一边看着,上官遥一边解释道:“他的意思是,让我们不要过度的相信宁王,有时候往往会灯下黑。因为现在看来,在盛国,宁王的势力最大,他要是想藏什么人,旁人是一定找不到的。”
慕容烟读完了信,点了点头,道:“皇上说的不错,要真是宁王把雪儿藏起来了,就算他明面上在帮我们找人,但其实,找的人不也是都听他的话吗。”
上官遥一只手摸着下巴,思索着这段时间的一切。
确实,以宁王的势力,他怎么会找了那么久,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呢?而且,上次皇妹的那封写的‘安’ 的信,也是他拿来的。
“烟儿,万一真的是宁王所为,你说,他为何要把皇妹藏起来呢?这于他又有什么好处?要是想要威胁他们,从齐国获得什么的话,又为何不谈条件?”上官遥有些不解。
慕容烟坐在了一旁,支着下巴,想着雪儿到都城中的这一切。
雪儿,许言,宁王。
等下,许言和宁王好像从来没有同一时间在不同的地方出现过!
慕容烟睁大了双眼,对着上官遥道:“子扶,要真的是宁王的话,我好像知道原因了。”
上官遥看向慕容烟,手肘撑着桌子,身体向她微微倾斜着,着急的道:“烟儿,怎么说?”
慕容烟道:“现在我们搞不清楚的就是那个许言,要是宁王做的话,他一定和许言有密切的关系!
根据雪儿之前和自己说的,在她生辰那日,是许言陪她过的,但是很巧的是,宁王那日没有来宫宴。
然后后面狩猎那日,我和许言见面的那天,你不是也说,宁王没有来嘛!
为何两人不能在同一时间的不同地点出现呢?所以——”
上官遥有些不可置信,抢过她的话道:“烟儿,你的意思是怀疑许言就是宁王?”
慕容烟点了点头,接着道:“如果顺着这个逻辑,雪儿当时急切的想要回齐国,我大胆猜测,她有可能就是知道了许言的身份,但是不想让我们也陷入其中,所以才谁也不说,直接回去!”
上官遥皱起了眉头,道:“可这一切的猜测,都建立在是宁王藏了雪儿这件事上,他是宁王,为何要装作许言?就为了接近雪儿?还是最初的问题,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慕容烟想了想,确实是想不到原因,但是还是觉得刚刚的猜测是很有逻辑的,想要查验一下。
“子扶,你见过宁王,我见过许言,我想知道二人是不是同一人。你可以把宁王画下来吗?”慕容烟抓住了上官遥的手臂,期待的问道。
上官遥站起身,笑着对她道:“哪有这么麻烦,盛王宫中有皇室每个人的画像,就在柬东殿中。之前,盛帝给了我一块手令,担心我们在宫中闷,说让我们随意转转呢!”
说着,走到内殿的架前,取下一个精致的小盒,打开锁扣,里面放着一块雕有龙纹的金色令牌。
他取出令牌,和慕容烟一起,立即朝柬东殿走去。
“什么?为什么不让进?”上官遥对着门口的侍卫有些恼怒的道。
侍卫低着头,恭敬的道:“楚王殿下实在抱歉,宁王殿下有令,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