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在石敢的监牢内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
夏云欢闻言看向徐清池点头道:“还请徐仵作带路。”
两人来到石敢的监牢内,石敢的尸体已经被人移走,现场只剩下稻草堆与墙上显眼的字迹。
徐清池手指隔空指向墙上死字之下的那句“这是对亵渎之人的惩罚”道:“大人可有注意,这段话?”
“确有注意,京城连环女子谋杀案的凶手此前从未在现场留下话语。这句话留在这里更像是对石敢模仿他行凶一事感到不满。”夏云欢点头分析。
“正是如此,因此我也特别注意了这段话结果竟然发现这里......”徐清池指向墙上字迹的边角处,那里有些暗红的斑点,像是石壁上常年累积的污渍,但若是顺着徐清池的手指描摹上一圈,就是一个隐约能瞧见痕迹的长框。
“这是印章残留的痕迹,由于石壁凹凸不平,一些凸起的地方也被沾上了印泥,也就是说凶手为了能在现场留下这段话,特意刻下对应的印章,然后印在此处。”徐清池道。
夏云欢俯下身子,仔细观察后赞同这一观点:“确实如此,徐仵作心细。”
另一头在造景箱幻象中的谭星也发现了这点。
谭星用手在墙上擦了擦,顿时一侧手掌变红,显然印上去的时间没有很久。
短短的十个字虽然是刻印弄在墙上,但笔画痕迹明显是书写而成。谭星看着这段话,面上不由露出笑意。
也许是多起犯案让凶手嚣张了不少,才留下此句,但他可能没有料到盛朝来了个现代的老乡,上学时还曾学过笔迹鉴定。
若能在现实世界中弄到这个笔迹的拓印,再与护平县排查的嫌疑人员比对,搜寻京城连环女子谋杀案的进度将推进一大步。
谭星站起身来伸了伸腰,现下不急着观察字迹,转而向石敢监牢的其他地方摸索,然而不待谭星行动,第二次的诏狱案发现场突然扭曲荡起波纹,虚幻感越发强烈,谭星视野一黑,睁眼回到了刑部库房。
看来是这次的探索时间到了,没有如之前李氏画舫和在诏狱之中被人打断,而是自然而然地到点排斥。看来就算没有多余的人将她物理传送,造景箱也不会让她无限制地呆在里面。
谭星正要接着再试试重新进入,却突然听到门外走廊一阵嘈杂的吵闹,有人在走廊外聊天。
谭星静悄悄地接近窗边,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裴大人怎么突然在诏狱生病了?”有人站在刑部库房外的窗户下低声问道。
“估计就是诏狱太邪性了,你想想那是什么好地方,裴大人估计是去诏狱被什么脏东西给冲撞了......”另一道浑厚的声音信誓旦旦地分析道。
“你说的这是什么呀,让你说说裴大人怎么突然生病,不是分析诏狱。况且我们都在刑部工作了,少说那些难听的。”又有第三人声线年轻,生气地打断他。
三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了好一会,谭星才听明白他们在干什么。
也许是发现刑部库房门窗紧闭像是无人的样子,又加上库房在刑部的后院部分路过的人员稀少,三人竟选择躲在此处聊上司的事情。
三人聊的大致是裴柳岸今早赶去诏狱调查石敢突然被杀一事,同去的还有夏云欢、徐清池等人。然而就在裴柳岸、夏云欢与都察院的御史一同审问怀疑对象时,裴柳岸突然病情恶化,竟在诏狱倒下了。
作为办理诏狱石敢被杀一案的主心骨,裴柳岸的倒下让案件不得不暂时停止审问。夏云欢处理完剩下的事宜,也随后赶去裴府至今未归刑部。
“裴大人病情加重了?”谭星回想上午与裴柳岸的见面,她总觉得裴柳岸不该突然这么倒下。
毕竟在她印象里裴柳岸虽然面色苍白,但总像是大病初愈,身子骨恢复得很好的样子,她一时竟想象不出裴柳岸虚弱的模样。
“算了,要不还是先去问问清池姐裴大人的情况如何了。”虽然才和裴柳岸相处了短短一段时日,但谭星一向是个真诚待人,已经把裴柳岸当成一位很好的前辈对待。
如今前辈在职场上突然倒下,她不问个清楚就没心思调查案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