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人,是发现了什么新线索吗?”
夏云欢对上她澄澈的视线几秒,撇开目光,背脊微微绷紧:“谭星,我是有一个新发现,但是......”
谭星跟着夏云欢撇开的视线迈了一步,重新回到夏云欢视野之中,她比了个暂停的手势道:“既然子维你不想说,那就不说了。”
夏云欢蹙眉,眉间带着淡淡的纠结:“可是这是轰动京城的大案,也与你的失忆有关,你真的不在意吗,我这个线索万一真的很重要呢。”
谭星打量了夏云欢几秒,忽然伸出右手按在夏云欢的眉间。
夏云欢一瞬间愣住,原本带着愁绪的目光染上诧异、不安与更多其他复杂难辨的情绪。
“你,这是在做什么?”夏云欢沉默半响,从喉咙里挤出这句问话。
谭星发现夏云欢双耳又一次发红,说来最近总是能见到子维耳朵发红,是太冷了吗?
谭星笑着揉了揉夏云欢的眉间:“既然纠结说与不说,那就先不说吧。有时候逃避一下也未尝不可。我相信以子维的能力,即便不将这个线索说给我,也不会耽误案件的调查不是吗?”
谭星见夏云欢眉间的愁绪与纠结被她揉散,满意地点点头,收回手。
夏云欢他该是独立于所有人之外一面冷静理智的明镜,而不该被愁绪的阴云遮住目中光芒。
夏云欢在谭星收回手时,一瞬间想要抓住谭星的手腕放回自己的眉间,不过这个念头太过唐突,夏云欢最终没敢做出。
他缩了缩手指,藏在袖下。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你这种说法,不过很有用,谢谢你,谭星。”夏云欢心中念了一遍谭星的逃避一下也未尝不可的说辞,微微笑起。
“既如此,这里没有什么线索,我们不如先回刑部......”谭星说完转身正要出了书房,右手手腕却突然被人拉住。
她顺着被拉住的力道转身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面前是红色的织锦官袍,谭星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一手撑在夏云欢胸前,一手被握在对方手里。
这回轮到她愣住了。
不等谭星说话,夏云欢便松开了谭星:“好了,我这就告诉你我发现的线索吧。”
“所以子维你是需要靠一个拥抱获取说出来的勇气吗?啊哈哈,早说嘛,我会自己主动的。”谭星从怔愣中回神,笑着撇开视线。
夏云欢没有否认,只点点头。事实上没有这个拥抱他也会说的,只是刚刚他按耐住了想要拉住谭星的左手,右手却还是没控制住心中的念想,一瞬间拉了上去。
没想到谭星居然顺着力道跌进了怀里,夏云欢抿了抿唇,回神道:“关于死字,其实不用笔迹分析,我这里有些线索。”
谭星略带惊讶地转头看向夏云欢。
......
等在外头的众人不知二人在钱府书房里谈了什么,只见二人待了一段时间后,重新出来。
谭星对着王桥、徐清池与王生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发现新的线索后,看向夏云欢道:
“既然如此,若这事确实如我们所推测的一样,那么我们主要还是将精力放在钓鱼计划上吧。现下卫初尧与杨尚宁之间的不和也已经形成一定的共识了,便让杨尚宁准备今夜动手吧。”
夏云欢垂眸点头看向王桥道:
“礼部郎中姚步新之后的假死安排,王桥你务必与御林军配合完美,不得走漏风声。等今夜案发之后,隔上一天我们再对外放出消息,就说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杨大人突染重病在家休养,明面上增加杨府周围的御林军,让幕后主使以为杨尚宁就是模仿犯。”
王桥双手抱拳行礼:“是,属下必定不负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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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洛都,姚府周围
姚府相较一般官员府邸来得小且精致,坐落在人来人往的某条商街之上。一些百姓与商贩驻足原地,时不时瞥上两眼姚府紧闭的府门,小声议论着什么。
有一商贩与人闲聊道:“姚府今早好像出事了,还是大事!”
“你怎么知道出事了?快说说出了什么事?”听的人立刻接话问道。
“我来得早,今早看见姚府有人慌慌张张地跑出来了,你说这不就是出事了吗?”商贩笃定道。
正在此时,街道上驶来几辆带着刑部标识的马车,而后带着马匹的嘶鸣停在了姚府门前。
有腰佩长刀,身着刑部侍卫长袍的人从最后一辆马车上跳下,而后上前叩响姚府的大门,没一会姚府内就有人打开大门,见刑部来了人,立刻手脚麻利地推开大门迎接。
姚府周围围观交谈的百姓顿时来了兴趣,全都或假装或无意地看向姚府门前。
一众百姓只看见谭星与夏云欢等人下了马车后,在府门前停下与刑部侍卫嘱咐了几句。
接着没一会一众刑部侍卫便在府邸门前大声道:“刑部办案,闲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