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晏晚儿好无语。
这不是明摆着让颜女士看笑话的嘛。
周翊然过来拉她的手,“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大龄单身狗吧,好容易才娶到老婆,天天摆在面前,看得着吃不到。”
“……”
腰被他搂得很紧,来往的人总会拿打探的眼神往他们这边看,晏晚儿不想事态严重化,任由他这么抱着。
“嗯?”
晏晚儿心想周老师好茶,事儿做了,理儿也强占了,现在还要装腔作势地征求她的同意,偏偏她还不能反驳。
她可怜兮兮道,“周老师,明天我都没脸回去。”
“不会。”周翊然大言不惭,随后他低下头来抵在她的额头上,笑道,“我妈早就想抱孙子了。”
当时,她没想到这不过是一句调侃的玩笑话,情急之下当了真,“我还没做好生宝宝的准备。”
周翊然一怔,抱她的姿势更温柔了,“别怕晚晚,我开玩笑的,没说这么快要宝宝,等你什么时候想要了我们再生,这个决定权永远在你这里。”
他的语气温和,声调也是松软的,不禁抚平了她惶恐的心。
“再说,我们婚宴还没办,我怎么舍得就这么草草地让你为我生孩子?”
晏晚儿无话可说,“嗯,其实就是我还想再多跳两年舞。”
她不是不想生,只是她也有自己的梦想要追,也有自己想赶的路。
“嗯,没关系。”
到了周翊然早已预定好的酒店,晏晚儿这才想起来身份证没带。
谁知下一秒,周翊然修长的手掌中多出来两张身份证,然后驾轻就熟地递给前台。
晏晚儿赶紧背过身去,偷偷笑了起来。
登记完,周翊然就带着她赶赴要入住的房间。那焦急的模样,让晏晚儿恨不得掘地三尺,以免被身后的前台看笑话。
这次他预定的房间收敛了一点,不再是一晚上几千块的行政套房,但也便宜不到哪里去。
循着房间走了一遭,再看到窗外透亮了半边天的霓虹灯,是纸醉金迷的夜上海,她就知道周老师又在烧钱了。
“周老师,下次,我是说假如有下次,你能不能订便宜一点的?”晏晚儿头疼道,“既然跟我在一起了,消费观尽量给它统一起来好不好?”
周翊然坐在床尾,两条大长腿倨傲地占了不少地。他虚心听取问题,将人拉到自己的面前来,“这样好了,我把工资卡给你,以后你都帮我保管。”
“周老师,别跟我玩声东击西。有些事是你自己坦白呢,还是我去问别人?”
周翊然装傻充愣,“我自己坦白吧,一会儿,我把手机银行都打开给你看,支付宝也给你看。”
看他不老实,晏晚儿啊呜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太痛,但痒,还有点酥麻的感觉。
本来他就一直在忍着了,这一下,把他的意志彻底击碎,“我跟她不熟,上学时她跟我表白过,但是我拒绝了,当时我一心只想回去找你,就这样。”
自己喜欢的人被一个自信又优秀的女性追求着,要说一点醋意都没有,那是骗人的。
晏晚儿哪能让他这么容易得逞,“周老师,这么漂亮的女人,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在我眼里,没有人比你更好看。”说完,周翊然又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说的是真的,没骗你。”
如果把他当成一个成熟的男人来看,那她不敢保证他的情话有没有掺假。
但是,她不仅认识周翊然,她还认识童桦。当年,他跟她做保证时,也是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话语。
几乎都没怎么思索,她就信了他的话。
她不说话,周翊然倒是急了,“晚晚,真的,相信我,我没跟米露搞暧昧……”
晏晚儿以吻封缄。
经过前面几次,周翊然的技术更加娴熟,他们的配合也更加默契。
在身体累到了极点时,晏晚儿侧面,放空地看向墨蓝色的夜空。
身体软绵绵的,连脚趾头都懒得动弹一下,大脑却是清醒的,毫无睡意。
周翊然从身后熨贴着她的身体,也是沉默着。
有时候语言也会失去它的力量。
晏晚儿很喜欢这样宁静的温存,谁也不用说话。一个吻,一个拥抱,用肢体表达着所有的爱意。
莫名地,她有点想哭。
当触摸到幸福时,也会让人忐忑不安。怕一切犹如泡影,脆弱得不堪一击。
“怎么了?弄疼你了?”周翊然无意间摸到一手的泪水,慌得赶紧抬起上半身去看她,“怎么哭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她的脑袋连同身体都被掰了过来,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哭得这么狠。
就是情绪上来了,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