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套房在高层,看时间,马路上应该是车水马龙的高峰期,但他们浑然未觉。
在细密的雨珠斜打着落地玻璃窗中,晏晚儿终于抵不住沉重的睡意,阖上眼,在周翊然的怀里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很简短的梦,梦见了二十多年前的梅花镇,梦见了那棵她最爱爬的树,还梦见了站在树底下仰头望着她的童桦。
在这场不期而至的小雨中,她在梦里穿越了时空,找到当年的童桦,对他笑了笑。
她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周翊然支着脑袋看她,“你在笑什么?”
闭着眼的时候还是在梦里,睁开眼就回到了现实,晏晚儿清醒了过来,“我做梦梦见你了。”
周翊然慵懒地勾勾唇,“梦见我什么?”
晏晚儿说道,“梦见你站在我家大门前那棵大树下,怕我掉下来,一直等着,不敢走开。”
周翊然呵呵笑了起来,“你妈不让你爬树,每次你都要爬,就爱爬高爬低的。”
“怎么,不行吗?”睡了一觉,她精神很足,有的是力气跟他杠,“实不相瞒,我现在还喜欢爬高爬低呢,有意见?”
“有意见……”周翊然停顿半刻后接着说道,“我敢吗?”
晏晚儿不太满意,像蛆一样顾涌起来,“敢不敢,敢不敢?”
周翊然一面躲着她作乱的双手,一面还要摁住她的身体,一时竟没能压制住人,只能连连告饶,“不敢了,不敢了。”
“哈哈哈……”晏晚儿心情大好地大笑起来。
但笑着笑着,她就笑不出来了。
昨晚,知道那种事做不成了,后来她就换了跟周翊然同款的丝质睡衣。
睡衣丝滑,还很单薄。两个人抱在一起,两层布料的间隔不过是聊胜于无的作用。
更要命的是,在玩闹中,她还很不小心地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虽然他们没有做过,但周翊然身体的反应,她并不陌生,甚至有些熟悉。
有些早晨,他会拉着她的手,在床上就解决了。
那时他还有秘密瞒着她,现在呢?
“周老师。”
周翊然也没好到哪里去,眼神还是很镇定的,但粉嫩的耳廓出卖了他此时的窘境。
“周老师?”晏晚儿明知故犯地不依不饶,“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啊?”
“晚晚。”周翊然的嗓音哑了,他翻过身来,紧紧地抱住了她。
在知道他是童桦之后,她的很多顾忌都不再有。比如女孩该有的矜持和羞涩,也一点一点地被剥离。
因为在童桦面前,她可以很大胆,很野,不用害怕被嘲笑。
所以,在再一次被拒绝后,晏晚儿不再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样,不再主动地进攻,而是彻底撕开伪装的面具,变得坦然地遵从本心。
“周老师。”晏晚儿主动地吻了上去。
周翊然被迫承接着她的热情,他的心就像被扔进滚烫的沸水里,颤抖着,也欣喜着。
满心的欢愉,无处可去地溢满出来。
身体真的很老实,只需要一个亲吻,一个拥抱,最原始的仪式似乎就可以心照不宣地开始。
但在紧要关头,周翊然还是刹住了车,他伏在晏晚儿的上方,做了最后一次确认。
“晚晚,你确定吗?”
如果有一面镜子,一定可以看到她的脸有多红嫩。那是被自己爱的人充分滋润过的模样。
也是最美的模样。
这次她的主动虽然没有被拒绝,但说到底,她还是一个将要初经人事的女孩,这一刻,她被这个人类最深的奥秘鼓动得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她没有想象得那么勇敢。
周翊然这才看出来。
他的心一下一下抽着紧缩了起来。
下一秒,他不再询问,而是主动掌握住了节奏。
……
……
这场雨窸窸窣窣地下了大半天,还没有停止的迹象。
晏晚儿觉得堕落,到快中午十一点了,她和周翊然还躺在床上,不说话,没什么力气说话,就大眼瞪小眼地看着。
看着看着,两人便相视一笑。
就是什么都不必说,什么也不用做,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能触摸到幸福的边缘。
“刚才还好吗?”
晏晚儿没想到周老师这么心直口快。
那倒也没必要说出来。
见她迟迟不说话,周翊然拿不准她是因为难为情还是因为没有舒服到,紧追不舍地问,“嗯?晚晚,刚才快活吗?”
她还是很喜欢他细密的碰触,但现在不行,她的身体真的是承受不住他再来一波。
“周老师,我饿啦,我们先起来吃饭,好不好?”
周翊然恋恋不舍地在她颈窝里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