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衣服连带着我的人一起拉向他。他身上的烟味已经清晰可闻,我为了维持身体的平衡不得不去用右手撑住床垫。床垫的哀嚎声和我单手控制不住的身体一同倒向半间修二的方向。我几乎是扑在了他身上。
狼狈地再起来拉开距离,似乎撞到了他,他发出了一声闷哼。这次他用右手扶住了我的腰,我才没再次倒下去。不过我的右手好死不死撑在了他的双腿中间,他身上的热气轰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说得好像我和他们做了什么似的。半间,你又是以什么样的立场在这里质问我?没了兴趣的前任搭档,还是朋友?”我也有些火大起来。现在的姿势有够暧昧的,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电话已经结束了一次,现在又响了起来。
“前搭档,不过似乎我对你的兴趣又燃起来了,你可以庆祝一下。”耳边半间修二的声音有点沙哑。我的手腕好像被什么东西顶着。
傻子都知道这家伙起反应了。再不离开他,剧情就要往青春犯罪的频道走了。虽然他和我都已经恶贯满盈。
“我不觉得值得庆祝。把电话给我。”我用一动就痛的要命的左手去拿他手里的手机。
“你就那么想和他打电话吗?”半间修二的语气又变得尖酸刻薄起来,“没必要吧,他不也只是你的一个棋子吗?”
“我从没把任何人当棋子,”因为不想成为棋子,所以我也从没有把任何人当作自己的棋子,我看着半间修二说,“不管你信或不信,我的确一直把你当我重要的朋友。”
他愣了愣,我抓住空档,拿走了手机。
“喂,是我,赫。”我马上接起了电话。
“你终于接电话了。你现在在哪?刚刚你一下子就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你。”三谷隆气喘吁吁地说。
“我没事,不用担心。”虽然只是暂时的。
“没事就好。需要我去接你吗?”三谷隆问。背景音里似乎隐隐约约传来了柴大寿的声音。错觉吗?
“不用,我会叫家里的司机来接我。你现在在哪?”我问。
“我在柴大寿这。幸亏你及时接了,”三谷隆稍微带了点笑意,“不然他就准备派人去找你了。他还蛮重视你的,这样我就放心了。”
半间修二恢复了一点,听到电话里出现了陌生的名字而把我扯向他的方向,眼神里带着野生动物一样的警惕。他用口型问我是谁,我拍掉他的谁竖起手指在唇前让他别说话。他皱了皱眉,但最后还是没开口。
“只是现在我对他有用而已。你小心点,别和他打起来,打起来谁都捞不到好处。”我说。
“放心好了,也不是第一次尝试从他这全身而退。那我就先挂断了,你早点回家去。”三谷隆似乎在笑。
通话结束。
“半间,能不能把你的手从我腰上拿开。”我压抑着情绪说。
刚刚叫他闭嘴他倒是闭了,但是手却一点都不安分地搂着我的腰,对我腰上的软肉又是掐又是扯的。作为一个人生目标是得到遗产之后混吃等死的废物,我自然完全没有锻炼习惯,腰虽然算不上粗但是也算不上全无赘肉。我不追求健康的体魄只追求口腹的享乐,平常都不怎么在意这些,只是现在那可怜的肉被半间修二毫不留情地玩弄,我有些尴尬,还有些不可避免地因为他的触碰感到神经传导到脑子里的酥麻。
“为什么?”他好像有些得意地问。
“即使我说了我把你当朋友,也不代表这是朋友间可以做的事吧。”我伸手去推他,他却纹丝不动。“半间。”我低声叫了声他的名字。他的手指现在又绕到正面的腹部去了。好痒。
“朋友吗?只是你把我当朋友,我没这么说过。”他现在几乎与我紧紧贴在一起,只有我的受尽苦难的左臂在苦苦支撑最后的安全距离。
“如果你不把我当朋友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伸手想去拿我的匕首,结果摸了个空,反倒右手被他抓住,扯开。
背后没了支撑的力量,我再一次不幸地因为失去重心倒了下去。幸好没再扑到他怀里去。我想。我可不想再和他把距离拉到危险范围内了。
半间修二似乎不这么想。他放在我腰上的手直直把我往后按去,而握住我右手手腕的手直到我倒在床上也不松开。我仰面倒在床上,床垫的吱呀声就在我耳后不断响起。
“这算是邀请吗?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倒在我的床上。我真的,”半间修二把我的右手按在我的头顶,用剩下的一只手撑在我耳边的床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真的会忍不住就这样下手。”
“完全不是邀请而且你最好给我忍住。”我面无表情地说。
“真是浪漫的话。”半间修二俯下身来咬住了我的脸。我第一次这么怀疑自己会和这家伙混到一块是不是因为脑子有病。
“半间,我有点想切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什么。”因为脸上的肉被某个神志不清的家伙像狼妈妈叼小狼一样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