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精神。哪像后来不仅眼神毫无波澜，连两颊都瘦得有些微微凹陷，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沉闷。
林攸眼眶有些发酸，陆佳欣又问了一句。
林攸微微张嘴，“你认识我？”
陆佳欣笑了，嘴角翘起小小的弧度，“你昨天晚上放在窗台的洗衣液和刷子借给我用了的啊。”
林攸眨了眨大眼睛，眼底的潮意慢慢消失，闷闷地哦了一声。
陆佳欣凑了过来，“你好漂亮啊，穿得也好看，香香的。”
林攸扯了扯嘴角，凑过去悄悄说道，“假的，我化了妆，你化你也好看。”
陆佳欣疑惑地看过来，林攸重重地点头。
陆佳欣看林攸坐在这里没有要走的意思，提醒道，“林攸，你坐的这个位置有人了。”
林攸打定主意要和陆佳欣做同桌，大学的时候每到期末周她俩就一起约着去图书馆或自习室，二人互相提醒和照料，效率比林攸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高多了，而且陆佳欣常常给她带她兼职的那家烘焙屋里的甜品。
林攸歪头问道，“谁啊。”
陆佳欣摇摇头，“不认识，一个男生。”
林攸往后一靠，“那现在这个位置就是我的了。”
陆佳欣握住手中的笔点了点头，应该没事，反正昨天报道大家都是乱坐的。
林攸早上出来得急，刚才又吨吨吨喝了一瓶牛奶，刚坐下不久就想去卫生间，刚出了班级门就望而却步，年级主任梳着熟悉的大板寸背着双手从那一头踱步走了过来。
林攸的教室在四楼，她干脆走班门口的楼梯拐上了五楼，五楼都是老师们的办公室，卫生间几乎没人。
林攸晃晃悠悠地路过数学老师们的办公室，又路过英语老师们的办公室，又路过了男厕所。
林攸刚走过就探头回来，她好像在从男厕所出来的几个男生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男生颀长的身影站在墙面的阴影里，一双墨黑的眼睛冷冷淡淡地看过来，看到经过的林攸后不动声色地熄灭了手里的烟，漫不经心地转移了视线。
林攸上辈子加这辈子都不知道陈屿竟然抽烟，她愣了一下。
陈屿旁边的男生们看到微微愣住的女生，自以为很帅地吹了个很响亮的口哨，“要不要进来参观一下啊，同学。”
几个男生发出一阵哄笑。
林攸收回视线，想起一个名人说过的话，高中男生果然都是幼稚无聊的色狼。
但是陈屿不一样。
想到这她退了几步好心提醒了一下，“那个，我刚刚看到年级主任好像在楼下要上来了。”
几个男生听到林攸的话手忙脚乱地掐灭手里的烟。
“我靠，快，蒋亮，把你的外套脱下来扇扇风去去味儿！”
“去你的，你怎么不脱呢！”
“我他妈穿的卫衣！”
林攸走进了女厕都能听到他们在外面咋咋呼呼的声音。
林攸回到班级的时候看到陆佳欣的座位旁站了一个男生，侧着脸抱着双臂看着陆佳欣。
“这个座位有人坐了。”
男生微微有些不耐烦的语气说道，“这是我昨天坐的位置，什么意思？”
他旁边勾肩搭背的男生调笑道，“人家不想跟你坐一起的意思呗，我看还是换个座位吧。”
陆佳欣小脸有点涨红，她不记得他是昨天坐在这儿的男生了。
林攸连忙挤过去，在那男生面前笑笑，却在看到那男生的样子时瞳孔地震，这不是周锦辉吗。
林攸很快回过神，对周锦辉笑笑说道，“不好意思啊同学，我俩认识，这是她帮我占的位置。”
周锦辉看过来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圈，脸色不虞。
他朋友见状拽了拽他，“好了，人家都有同桌了，就跟我坐一起呗。”
又转过头对林攸笑了笑，手指指了指后面。
“那你们坐，我们去后面了。”
林攸记得他，乔泽，高三的时候讨论题目有过几次交流，林攸对他印象很不错。
林攸闻言点点头对他感激的笑笑。
乔泽揽过周锦辉的肩，“好嘞，迎接咱周少爷回府吧。”
周锦辉轻轻哼了一声，看也没看俩人，和乔泽往后面走了。
林攸坐下来微微松了口气，凑近陆佳欣说道，“刚才那男生好吓人。”
陆佳欣连连点头附和，小手放在嘴上悄悄和林攸说：“脸好黑，像要打人一样。”
说完又心有余悸地说：“真怕他打咱俩。”
“对啊对啊，以后一定得离他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