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看着日历,兴高采烈的问林屿安:“屿安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今年出去玩好不好。”
看着时安满怀期待的看着他,林屿安特别想答应时安的要求,但是想到老宅里面的长辈,林屿安伸出去的手默默的收了回去,时安眼里划过一丝失望,很快就恢复正常。
窗外大雪纷飞,两人隔在书桌两两相望,谁也没有打破这份平静,他们都知道怎么能给彼此不痛快,但谁也没有开口。
林屿安张了张嘴,胆怯的看着时安,“对不起安安,家里面说爷爷想我了,让我今年陪爷爷好好过一次年,估计半个月都回不来了。”
时安笑的一脸牵强,明明林屿安答应自己今年陪她过年,结果又像上次一样出发之前变卦,他为什么不能信守承诺一次,哪怕骗骗自己也好。
时安把脸朝向窗外,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失望,“没关系的,老人家现在年纪大了,希望自己的孙子可以承欢膝下也是正常的,我们现在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一起过年,我去帮你收拾收拾回家的东西,到时候别丢三落四的。”
说完时安就低着头走出去,即使没有看见时安的正脸,林屿安知道她哭了。
林屿安无力的靠在办公椅上,一把摘下金丝边框眼镜,他现在对与时安的事情都无能为力,他是家里面三代单传的独子,从小就被寄予厚望,所有人都告诉他以后他是林家的家主,要承担起林家的门楣,不能任性。
林屿安现在在官场上的资源大部分来自林家,他虽然离开林家可以继续如鱼得水的混下去,但是他不能抛弃林家,抛弃他的父母,不然他会良心不安的。
他父母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他们两个并不是真心相爱的,是典型的家族联姻,在他们的思想观念里面,家族里面的任何人都要奋不顾身的为了家族奉献自己的一切,他们的自由,他们的婚姻都是可以奉献的一切。
林屿安知道他父母已经在给他物色联姻对象,但是他并不会去抵触,他是喜欢时安,甚至想过和时安远走高飞,但是他最后不会为了时安放弃这一切,家族联姻的妻子可以为他提供源源不断的助力,这是时安给不了的东西,家世不匹配的爱情,最后受苦受累的还是两个当事人。
林屿安把玩着打火机,现在的时安即使离开他也可以活下去,只要百年之后时安还记得他,那也就足够了。
---
林屿安看着红木棋盘上黑子,无奈的笑了笑,“果然还是爷爷棋高一着。”
老爷子哈哈大笑,虽然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不小痕迹,但是眉宇之间的上位者的神情体现的淋漓尽致,估计年轻的时候也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老爷子抚了抚花白的胡须,警告似的看着面前不形于色的孙儿,“我听你妈是这几天你和一个女人走的特别近,甚至从四合院里面搬了出来,是不是真的。”
林屿安一颗一颗把棋子收回棋盒中,“爷爷你放心,你孙儿我心里有数。”
老爷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林屿安的小动作,自己也是从权力场里面撕杀出来的,这点小心思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只不过把它归功于年轻气盛,没想到一味的放任既然让林屿安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老爷子用拐杖敲了敲地板,林屿安停下手上的动作,扶着老头子走向里屋,老爷子看着齐白石正迹,有看了看旁边的画,可以看出那幅画对老爷子有不一样的意义,不然不会和价值连城的画挂在里屋的在中间。
老爷子指了指手边的古董花瓶,说语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我听说你这几天新得了一个古董花瓶特别喜欢,你看看爷爷这里这么多花瓶,你喜欢那个带回去,把现在手里面的那个古董花瓶换掉,我的孙儿值的更好的。”
林屿安看着房间里面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笑了笑,“爷爷这么多年的兴趣还是没有变,一如既往的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花瓶,不知道这么多花瓶里面,有没有可以比得上多年前失去的东西。”
拐杖被用力的砸到地面上,老爷子不威自怒的看着林屿安,“放肆,什么时候长辈的事情可以让你议论,这些年学的礼义廉耻的喂的狗肚子里面了吗?得你继承林家之后,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为了一个女人让家里面的长辈大动肝火,这样子对你有什么好处。”
林屿安看着老爷子,眼里面带着浓浓的讽刺,“这就是爷爷和宁奶奶分开的原因,不知道爷爷收到宁奶奶死绪的时候,有没有一丝后悔。”
老爷子一把将手上的古董花瓶推了下去,即使四分五裂也没有让始作俑者怜惜。
拐杖重重的落在林屿安背上,林屿安一声都没有吭,老爷子像是打不动一样,喘着粗气道:“我知道你只是气不过像呛我几句,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以后林家还要靠你。”
林屿安看着老爷子并没有说话,他知道现在呆在这只会惹老爷子生气,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林屿安走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