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声听,街坊领居的家常谈。
后来家人也照着她的意思来了。
走着走着,林枳最终停在了大坡下。她记得小时候奶奶带她出来玩,说只要上了这个大坡就到家了。
她套出了手机,点开相机,连拍了几张照片。几乎每次到这里都要拍一张照片,简直就是满满的回忆。
“喵-”
不知什么时候,坡上多了只猫,是只橘猫。它懒懒的摆动着身姿。
有些眼熟。
很像她以前养的那只小奶猫。毛色出奇的一致,小猫总是喜欢卧在她怀里睡觉。
橘猫走过来蹭了蹭她的腿“喵-”
她平日里最是喜欢这些猫猫狗狗了,只是应书漫不许。后开她偏偏偷养了一只,然后被发现,送走了。她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头。
“小猫,你家在哪里呀?”
路过的人瞧见了“小姑娘,别弄这猫,这猫身上全是跳蚤。”开玩笑的说“别回去咬成满身疙瘩。”
林枳抬头,又看了看脚下一直蹭自己的猫,有些迟钝的回了句“好。”但她不准备就这样走,她打算将它带回家好好洗洗。
她伸手要抱,猫似乎看到什么似的,站起了身子,没等手触碰到毛发,猫直接跑了。
一转过身,连猫的影子也没了。
可能是被自己吓到了。
她打开屏幕看了一眼时间,快12点的样子了。
得赶紧走了,等安顿好在来找小猫也不迟。
“……”
快到院子的时候,林枳收回了伞。
院子是一串连着一串,几乎家家养着狗。
有些大门还是敞开着,传出来的是米饭的香气,桌前的话谈。热闹哄哄的。
路过院子门口,总有些狗发出警惕的声。
走到奶奶家的院口,门没开。
林枳停下了脚步,眼角不自觉的泛红。她将手摸在了门钹上,没有立即扣响铁环。
她调整了下呼吸,摸了摸眼角,手握铁环,在门上磕了几下。清脆响亮的金属声传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的人声也传了出来。
“来了,来了……”
“吱---”
场面一度停顿。
奶奶似乎是没想到林枳回来,眼眶里一下子充满了泪,激动着想说些什么,却难以用言语表达。
林枳也没忍泪,流了出来。
周遭绿树,草丛里的蝉鸣声,在烈焰的烘烤下变得更加吵闹。
奶奶引着林枳,走到了葡萄架下摆放的木桌前。一个用了木面铁腿的旧桌子,和一个用布包裹的小凳子。傍边还放着个木篓子,露出了半截针线,未绣好的鞋垫。
奶奶说自己吃过了,让林枳先坐下吃,自己又到房子里搬了个凳子,坐到了林枳旁边,拿出木篓里的鞋垫绣了起来。
林枳拿着筷子加菜,奶奶在旁边笑着看“亲蛋,够不够?要不奶奶再给你弄个菜。”屁股还没坐热,奶奶放下针线就往厨房走。
林枳含着菜,忙慌着说“奶奶,我够了”奶奶更本不听“够什么够!你们这个年纪是要长身体的,吃不上怎么长高。”
“奶奶,我吃不了——” 话没说完,厨房的炉子已经开了灶,“奶奶给个荷包个鸡蛋”奶奶完全不理睬林枳的话继续做。
吃完饭,她顺便将碗放回了厨房,刷了碗筷,拿了一个透明的罩子把剩菜盖住。
吃的很饱,她在院子里逛了两圈,才回的房间。
奶奶坐在木凳子上,木篓就放在她腿上,一根很长的线拉了出来,岁月沧桑的骨节上带着铁锈的顶针。
奶奶在绣鞋垫。
林枳很喜欢奶奶做的东西,冬天时,奶奶会织毛衣,过年时,奶奶会剪窗花,蒸花馍,平日里,奶奶还会绣鞋垫。总之会的很多。
林枳怕打扰到奶奶,悄悄蹲到了旁边看,托起脸看。阳光衬托她格外乖巧,她仔细看奶奶快绣完的金丝绣花。
针法有条有理,密度均匀。
然后,穿针引线,埋拉剪。
紧接着,金丝绣花最后一线勾成了。
奶奶停下针线,将剩余的线捆了回去,针插到线球上。把木篓子放到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包裹着很多层布的东西:“亲蛋,这是我给你们缝下鞋垫,走的时候带上,别花冤枉钱。”用青筋鼓起的手,边翻边说。
林枳点点头,像小猫一样凑到奶奶跟前,“奶奶,那你教教我,我想学。”
奶奶慈祥的笑着“行,我去给你找几个鞋垫。”扶着抽屉柜面站了起来,“你在这等着。”
林枳哪能消挺,偏偏跟了上去,“不要,我要根奶奶一起。”林枳贪婪的享受奶奶奶的宠溺。
奶奶用指敲了一下林枳的脑袋,“你这孩子,可得学得仔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