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小男孩。
如若李继岌不能继位,还有李继嵩。有双保险的刘若娘并不忧心。
眼看着李存勖“年老色衰”,又整日与伶人厮混不再去她寝殿,刘若娘更多的心思也就放在了如何把手头的金银变得更多,如何巩固和哥或者秋哥继位的权利。
李存渥又年轻(比他长兄李存勖小十一岁,比刘若娘还小两岁),又生得俊俏,嘴巴也甜。
与其说是一时迷了心窍,不如说是李存渥正中她的下怀。二人早看对了眼。
趁着郭从谦叛乱,皇帝派他亲弟弟李存渥守着皇宫,刘若娘便早早差人收拾行囊,带上房契金银等值钱物件,随时准备离宫。
这个契机来得太好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要背弃李存勖,弃城而逃。现在不用了,李存勖满脸苍白、嘴唇青紫、满身是血,尤其大腿上早已皮开肉绽,曾经随他征战了多年的刘若娘怎会不知,眼前这一代英雄,她的皇帝夫君,将命不久矣。
即将失去丈夫的悲痛一闪而过,她得尽快离开。
李存勖说渴,她便遣人给他端了酪浆,在他咽气之前,她便与守城的李存渥放了把火烧了大殿,又带着金银细软乘马车离开了皇宫。
李存渥这厮狼子野心,想要皇位,还想要嫂子。
如今嫂子刘若娘随他逃出城,当然要先“享用”一番。
刘若娘心思不在此,却也知道自己如今这条性命得依仗着李存渥,便没有推拒。
*
这一幕预示着刘若娘的死因(被之后登基的李嗣源处死),也是庄宗时代的终结,不可能不拍。
饰演李存渥的年轻演员商楚韶比金云熹还小个四五岁,今年刚刚22岁。
正是血气方刚又害羞的年纪。
地点:马车上。
人物:刘若娘(庄宗之妻),李存渥(庄宗五弟)。
场景是在室内搭建一个马车内部的场景,再靠外部动力和演员来模拟行车路上的摇摆震''动。
“嫂嫂。”李存渥握住她的手。
“五弟。”刘若娘反握,这是剧里的人物头一次没有拒绝他。
“别叫我五弟。”
“那你也别叫我嫂嫂。”
“若娘~”李存渥小心翼翼地喊着她的闺名。
怎么会没有触动,李存勖那个粗人,从来只叫她阿若。
刘若娘笑里透着泪花,也以相同的姿态回应:“存渥。”
他一把搂住她,索吻。
他将她抵在坐榻上,求爱。
她的衣衫被他胡乱拉扯,凌乱了一车。
他的衣衫同样是被他胡乱拉扯,凌乱了一车。
马车外是二人的随从护卫,他们听到碰撞,听到嘶喊,知道发生了什么。
皇后娘娘明明说过皇上待她不薄,她要回他的晋阳老家,皇后娘娘说她要剃度出家潜心礼佛,皇后娘娘一定是被那申王李存渥胁迫的!
连申王的部下都是如此认为的。
等到了歇马的时候,申王李存渥一下车就被“忠心”的侍卫们带走,任他怎么解释怎么狡辩怎么妄图以权势恐吓都不为所动。
终于,由他的亲卫首领动手,命送在黄河西岸的山崖。
刘若娘则由侍女们服侍着简单整理整齐,颤颤巍巍地坐在高地上继续主持大局:渡黄河,回晋阳,建佛寺,守亡夫。
*
拍亲密戏会清场,祁钧也不例外被请了出去。
赵青山明确把他拒之门外,不止是这一场的布景之外,后台监视器也不给他看。
于是,今天并不可能有戏拍的祁钧早早地等在了金云熹酒店对面房间,也就是他自己房间的门口。
(主演的主要戏份都是总导演负责,赵青山去拍金云熹和商楚韶,祁钧休息。)
金云熹和刘小虎一道从电梯出来,还没走到门口,她手腕就被人拉住。
“cici。”他像一头狼,眼神里透着幽幽绿光。
刘小虎见状,直接溜回了电梯间。
金云熹了解这男人的占有欲,也不挣脱(她太了解他,硬抽出手来只会更麻烦),准备转身进房间:“你等我回去洗个澡。”
祁钧一手拽着她,用空出来的手把自己的房门推开。转瞬二人就已经从走廊消失,门也从里面锁死。
“我等不及了。”
不由分说地,他将她抵在了玄关的墙上。
#珍珠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