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展辉成了展家的人,我听说,你就跟在他后面,也搞起自己的酒吧,我从来都不去那里,乌烟瘴气的。”
“我没觉得有什么好,在退一步讲,我们家没有经商的,在商场上,我们帮不到你,你蛮横惯了,早晚都会得罪人……”
听到这里,龚程看着自家老爹,这是怎么了啊,被自己气糊涂了么,怎么开始“胡说八道”了?
“这次出去身体不太好,你哥不放心,就跟着我一起去了。”
龚程心里一惊:“爸,你哪里不舒服?”他的记忆里,自家的老头那是身体棒,嗓门亮的代表啊。
龚震天叹了一口气,“你以为,我还能像以前那样,气啾啾地抽你一顿么!也不看看我多大年纪了,快一只腿进棺材了的人了。”
听了这话,龚程心里更难受了。
他达拉着脑袋,一言不发,听了他爹的话,他突然不怕他爹的那根皮鞭了。
他一直都知道,他爹打他抽他,都是为了他好,是自己不争气,他也想证明,他是有能力的,要不他放着好好的少爷不干,偏要起早贪黑开什么酒吧。
看着他这副模样,龚震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又重重叹了一口气,“其实说到这里,我对你哥,还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除了没给我带回个儿媳妇......”
“不过,他还年轻也不急,倒是你,也不能说是一事无成,可这脾气不改改,我怎么也放心不下。”
“爸,你别这么说,我……”龚程“我”了大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又低下了头。
“你哥在军队里呆了几天,说这真是个锻炼人的地方,我之前就很同意这话,他问我,怎么没有想过把你送到这里练练,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其实龚程之前就知道他爸有这种打算,只是那个时候,他爸实施起来压力太大,就被他逃过一劫。
上了大学,泡了四年学妹,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自己即将大学毕业之际,他爹又提起这件事。
“虽然有点晚了,但还是有机会……小子,你要不要去部队历练一番?”龚震天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他热血的时光。
“你生在大院,长在大院,相信你也会同你哥说的那样,喜欢那个地方的。”
后来的心理波动,龚程已经记不清楚了,他只记得自己很豪迈地对自家的老爹说:“你也别放心不下我,我就去那里练练。”
“我哥你是指望不上了,我还是可能长江后浪推前浪。”然后很豪迈地走出书房,再然后,就号召响应当兵去了。
直到龚程走出书房,龚郑才推门进去,龚震天抬眼看了是他,笑着说:“你这招可真管用。”
龚郑没有接话,只是笑了笑,他知道,龚程一直都是吃软不吃硬,而且特别重义气。
要说龚程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那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展辉对于龚程当兵这件事,还是很吃惊的,直到后来他们见面,他问龚程原因,龚程一五一十地告诉自己的好哥们。
最后也不忘了给自己的脸上贴金:“看看我,多有孝心,放弃了自己的大好前程,要不,我早就和你一样闯出一片天了。”
他能不能闯出一片天,展辉不知道,但他知道,龚程被耍了,其实也不能说被耍了,把他送军队里练练,对他也是有好处的。
知道了始末的龚程,心里当然不好受,也没有那个胆量,去质问自家的老爹,就跑去问自己家的好哥哥。
谁知道,自家的哥哥对这件事的态度,那叫一个坦然,很自然的说:“你知道了”。
末了还问,他怎么知道的,龚程想都没想就说,是展辉这个军师料事如神,前知八百年,后知八百年。
本想好好将自家哥哥一军,结果人家淡淡回道:“我猜也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被鄙视了的某人,回去后,仔细把这件事情从前往后过了一遍,他觉得罪魁祸首,就是那个砸自己场子的那个女生。
要不是她,他就不会进这个套,他就不会和一帮大老爷们在这挨训,打靶,跑圈,他应该和自己那群狐朋狗友喝酒把妹,应该在开拓自己巴掌大的酒吧。
越想越觉得自己冤,越想越觉得不能放过那个女孩子。
要不是她,他就不会进这个套,他就不会和一帮大老爷们在这挨训,打靶,跑圈,他应该和自己那群狐朋狗友喝酒把妹,应该在开拓自己巴掌大的酒吧。
越想越觉得自己冤,越想越觉得不能放过那个女孩子。
可以说顾和和把龚程的一生的命运,都给改变了。
在军队的那几年,龚程在一次次的军演中成长,在一次次任务中体会到责任,他从来都没有后悔来到这里,在这里度过的几年里是他最难忘的几年。
他离开时,心里真的难受,但是他知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终究有一天,他还是要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