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孙阳春婉拒了邀请?”柳白露听了下人的话,气得把手中的咖啡杯放在桌上。赵老爷在一旁安慰夫人:“你看你,平时柔声细语怎么一提到孙家就火气这么大!”柳白露连忙说:“老爷,你一天竟打趣我,你说说这孙阳春,当年我就看他不是好东西,现如今又拦着咱们和娇儿走动,你说说!”
赵家老爷宠溺地说:“好啦,知道你是为了好姐妹遗孤着急呢。”柳白露得了这句贴心话,眼眶不由红了:“怎么能不急呢?上次小清回家说娇儿跋扈异常不知礼节,这可是咱们的儿媳妇,怎么能让孙阳春那个乡下人养歪了?”赵老爷一看太太掉眼泪,瞬间着急了:“别哭别哭,娇儿毕竟是雪子的血脉,总是能掰过来的。这个我来想办法。”
孙老爷把报纸掷在桌上:“哼,好一个赵家。宴请不得,如此下作!”孙贵捡起地上的报纸,“赵孙联名慈善晚宴”赫然入目,孙贵不愿多言,孙老爷却不放过他:“你怎么看?”孙贵不得已只好说:“阳城上下都知道老爷是慈善家,报上已经登了出去,还邀请了记者,要是赵家到了孙家不去,多少是显得孙家不妥。”孙老爷恨恨吐口气:“就是说,该死的赵家,一贯的心高气傲、看不起人,如今他们的儿子到了年纪,倒是着急起来,想攀上我们孙家的体面了。哼!”孙贵闭嘴,等着孙老爷讲话,良久,孙老爷说:“阿贵,你也需得多学习学习,不然以后我怎么放心呢?”阿贵“扑通”跪下来:“谢谢老爷厚爱,孙贵定不负老爷希望!”孙老爷说:“书房里没有外人,你又何必如此?站起身来,你知我心意,不要忘记你自己姓什么!”孙贵低下头,眼里却有恨意一闪而过。
高高在上的孙老爷不曾注意,只是自顾自说着:“阳城首富赵家的位子坐得也够久了,就让你们再嚣张几年!”
赵家的宴请消息很快传遍孙宅。孙娇心情格外好,就连进门时章玉不小心碰撞了自己也不甚在意,孙娇在卧房里新寻了裁缝量体预备做新衣,这场名为家宴的慈善晚宴备受阳城上下关注,女眷们的着装打扮也必将作为照片登上报纸。孙娇边量边说:“怎么还得给那个野丫头做新衣?真是不公平!”杨妈哄着孙娇:“大小姐,你别忘了章玉的身份。那可是老爷从孤儿院领养回来的,这慈善晚宴章玉就是噱头,这衣服不单要做,还要做的贵气做的特别,才能体现出孙宅厚待孤儿。”孙娇叹着气说:“那她这次的衣服是要做的比我还漂亮吗?”杨妈赶忙说:“那怎么会呢?老奴盯着呢,会给你们做类似的款式,但你的更精致,给你的裙摆加上些碎钻,在灯光下那才漂亮呢!”孙娇闻言一扫不快,看着镜中的自己盘算着还需再去洋行添一些新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