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拂面,天幕低垂。
等荣珍两人签完字再出来,外面已是月上柳梢万家灯火之时。
秦丰年牵着她的手从灯火下走过,宽厚的掌心传递着醉人的温暖,伟岸的后背仿佛能抵挡一切风雨。
荣珍边体会这触动心尖的一刻,边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往前走,耳边飘飘忽忽地听着他讲的话。
“时间不算太晚,我们先去把俩孩子接回来,不好太麻烦岳父岳母。”秦丰年说完没收到回应,停下脚步转头一看。
某人正出神地望着他,嘴角含着一抹温婉的笑意,杏眼中倒映着满天星光,惑人心弦。
秦丰年藏在心间的那只小鹿再次砰砰作乱,肆意蹦跳出华丽的乐章。
荣珍回神:“好啊,接了婵婵娟娟再回家,你……你怎么了?”
对上那双自上而下看过来的凤眸,她终于意识到了一点情况,脸颊上瞬间飘起一朵粉霞,侧开眼明知故问。
夜晚四下无人,秦丰年身随心动双手一揽将人抱住,低声轻笑:“不如先不接了,都说好让她们在那里住一晚了,明早我们再过去,现在……”
温热的吐息突然袭上小巧薄红的耳朵。
耳朵控制不住地颤了颤,在男人眸光的注视下,迅速变得娇艳欲滴。
“现在怎么样?”荣珍眼睛里泛着水润的光,羞恼地推他一把。
秦丰年顺着力道后撤,握拳低咳,嗓音微哑:“现在咱们回家,就我们两个人。”
言语暗示,无声地发出邀请,今晚想过二人世界。
已经有过夫妻生活的荣珍秒懂,耳朵上的粉红色顿时开始四处蔓延,一寸寸染红了脸颊和脖颈。
秦丰年静静伫立,目光随着那抹色彩缓缓移动,眼中的笑意越来越盛。
荣珍头顶冒烟地踢了一脚他的裤腿,扭头朝回家的方向跑去。
选择不言而喻。
秦丰年转身追上,趁着夜色昏暗,单手捞住人扛到背上,嘴里说她小短腿速度太慢了。
完后背着人大步而行,毫不在意自身的形象问题。
幸好路上没碰到什么人。
荣珍提着心被他一路背到家门口,下去时忍不住揪了把他的耳朵。
他腿长,他走路快,可他也不能嘲讽她腿短啊。
秦丰年任她揪,开门进屋后顺势将人扑倒。
婚后顾及两个孩子,就算正屋和东厢房隔得有段距离,两人夜里也都很克制,尽量不发出多大动静。
现在好不容易只有他们两个,秦丰年终于能放开手脚,和荣珍来上一场酣畅淋漓的鱼水之欢,好好安慰下她受惊的身心。
“我不需要,快住手!”
“秦丰年,原来你是个大流氓。”
“唔唔——”
暧昧的声响不断从窗棂上泄出,窗外的石榴树跟着随风摇动,在院中留下一地斑驳的月影。
渡过疯狂的一夜,早上醒来时,荣珍的腰差点无了,忍不住对着身旁的某只禽兽咬上一口,出出昨晚体力被全程碾压的郁气。
只是因为天色尚早,卧室里光线太昏暗,她没看清位置,咬的太不是地方。
秦丰年感受到胸膛某处的力道,跟小猫挠痒痒似的,一下点燃了昨晚残留的火气,身体反应来得快又猛烈。
他抬手拍了拍怀里毛茸茸的脑袋提醒:“珍珍快松嘴,不然等下难受的还是你。”
荣珍以为他是在威胁自己,逆反心理上来,非但不松口,反而咬的更紧了,顺便往他腰间掐了掐。
秦丰年嘶了一声,说这可是你自找的,过后不要哭。
荣珍意识到危险想要退离,但是已经晚了。
等到云消雨歇,她已经彻底起不来,身体酸软无力不说,精神也昏昏沉沉地想要睡过去。
可是婵婵娟娟还没接回来,她不敢就这样睡下,挣扎着想要起床洗漱。
“睡吧,今天休息。”秦丰年替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将她额头上的汗珠擦去,俯身轻轻一吻。
荣珍差点忘了今天不用上班,孩子们也不用去学校上学。
那她再睡会儿,叮嘱秦丰年等下记得叫她。
秦丰年应下,听到她在那儿小声嘟囔着什么,附耳听了听,不禁笑了起来。
荣珍:“好不公平啊,明明出力的都是你,为什么起不来的却是我。”
秦丰年想说这是男女体力之间的差异,如果她想跟他一样,需要加强锻炼,比如晨起一块去跑步,平时没事多健健身。
说完低头再看,荣珍早已呼呼睡得香甜,根本没听到。
秦丰年倾身再落一吻,起床去做早饭。
等到荣珍一觉醒来终于能起床的时候,外面早已日上三竿,锅里给她留的早饭也热过好几遍了。
荣珍看到灿烂的阳光心头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