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与他相处久了,对他生了情,到时候您该如何?”
衡无倡皱了皱眉头打断他,而后破天荒地为一个男人解释:“娄卿旻不是那种人。”
那日娄卿旻与自己说的那几句话,他回去想了半宿。再结合先前朝颜说过不愿与他和亲一事,他便猜道朝颜私下寻过娄卿旻了。
至于娄卿旻为何帮她……
只想了一下便通了:“他二人之所以有联系,是因为那个失踪的太子。”
人已经失踪多日,却没一点消息,衡无倡不信他二人私下没谈过此话题。
所以,有联系、一起共事很正常。
相反的是,若他们没见过不相识才更让人起疑。
衡无倡面无表情地骑在马背上,心里却想着方才南青所言不无道理。
娄卿旻对朝颜应是兄妹之情,就怕朝颜对他生出别的心思。
他要快些解决完国内琐事,也能尽快赶到边境阻止这件事发生。
许是脱离了国家,终于得到了自由,南青的话都多了起来:“属下觉得华纪国这位公主真不识抬举,她知不知道嫁给您将来能有机会坐上母仪天下的皇后之位?”
“若我是她,必定早早抱住您这双金大腿。”
听到这话衡无倡没反驳,双眼目视前方,叹了口气:“若她真的如你一般想便好了。”
“罢了,先行回国,待寻到合适的机会我们再去华纪国边境处找她。”
一提到朝颜他便笑了,眼底一片炙热,“她迟早会主动投到我这边。”
*
日子一天天过得极快,转眼便到了行军出发这日。
由于此行多了几个女子,娄卿旻便特意在队伍中间安排了一辆马车,让朝颜与侍女一同坐着。
冬季行军速度极慢,车外又冷,经上次染上风寒后,朝颜的身子便开始畏寒,时而懒惰。
她与槐夏一坐上马车便窝在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公主殿下近日可安好?”车外传来一阵清爽少年音。
行军路上统共就这几个人,朝颜一听声音便知道是谁。她刚掀开窗上帘布,便对上缚若寒那张带着热情的脸。
少年骑着白马,与马车并行。
朝颜看着他,笑道:“挺好的。”
“世子怎么样呢?”
“托公主您的福,自从陛下选了我当武官,家里上上下下对我是极尽宠爱,每日好吃好喝送到我房里,那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话里话外都是夸赞,像个孩子一样炫耀着家人对他的好。
听着别人被家人宠着爱着的事,朝颜其实很羡慕。自从哥哥领兵出征后,自己已经很久没被人关心过了。
一想到哥哥,她便有几分恍惚,呢喃着答话:“你日子过得滋润便好。”
“路途遥远,殿下若不习惯,可与我们提前说,我定会禀告给太师大人,让他停下休憩的。”缚若寒笑得开朗,一提到太师大人嘴角都能咧到耳朵根处。
知晓他见到崇拜之人的心情有多激动,朝颜也不多与他浪费时间,连连开口道谢。
缚若寒摆摆手,大大方方地与她告别:“不必谢的,我先与太师大人说说话,外面冷,公主您进里面坐着吧。”
话毕,朝颜看着他轻轻“嗯”了一声,放下车帘退了回去。
不知行了多久的路,马车里的光线已经暗了许多。
槐夏看着朝颜捂着胸口,脸色泛白无血色,眸子也半阖着,便知她犯了晕车的毛病。
她掀开帘子向外探头,一下便看到缚若寒骑着马在一旁跟着。
“怎么了槐夏姑娘?殿下可需要停下歇歇?”缚若寒关心问道。
槐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家主子,不知该怎么说。
而后便听到一旁的强忍着难受的女人,小声开口:“无事,再走一段吧。”
说完她示意槐夏将车帘放下,便闭上了眼。
之所以拒绝,是因为她前世和亲时走过这条路,知道前面不远处有个驿站,只要自己忍一会儿就能停下歇息,她便不想耽误大家时间。
不知怎地,她先前没有晕车的毛病,今日却格外难受。
莫不是路程太过遥远了?
想着想着,马车突然压到几颗碎石,又是一个踉跄,身子晃了起来,她更想吐了。
她淡淡抚着胸口处,想把这股不适压下去,却听到马车前端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以为是谁路过,朝颜没在意,继续拍着胸口。
“殿下。”
嗓音熟悉,沙哑中带着一丝浑厚,像是砂纸磨过木板一般,有些好听。
颇为享受地听完这道声音,朝颜突然清醒了几分。
一旁的槐夏已经眼疾手快地将帘子拉开。
冷风窜了进来,朝颜额边碎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