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2 / 3)

放在床头处,看了又看,实在很喜欢。叶伟童回到家,也把小长颈鹿放在床头处,看了又看,拿起来亲了亲,实在很喜欢。

去游乐场玩了没几天后,叶伟童就在秦卿的催促下回了A市。

肖建雄夫妻两参加肖建雄单位组织的旅游,肖阳阳要去舅舅家小住几天。肖阳阳窝在表妹家,虽是吃得好住得好,但金窝窝银窝窝不如自家的狗窝窝,肖阳阳还是想早点回家。

这天是肖建雄夫妻的归期。下午,肖阳阳和表妹去了附近的游泳场游泳。想着父母今晚回家,肖阳阳的心乐滋滋的,游泳也游得特别起劲。傍晚,夕阳的余光照在泳池上,波光粼粼,一片祥和安乐,日子似乎特别美好。

游 泳完,肖阳阳和表妹咬着冰棒慢悠悠地往舅舅家走。刚进门,二舅舅三姨四姨们,连老爸家的大伯大姑好几家人都在,神情哀肃,挤满了舅舅家的客厅,唯独没有自家的父母,气氛很是沉重。肖阳阳的心就蹦蹦蹦地狂跳,

“阳阳。”大舅舅招招手,示意肖阳阳坐到他旁边。

“舅舅,你们在干嘛!”

一片沉默。

“你爸妈旅游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大舅舅的语气很沉重压抑。三姨四姨没忍住,眼泪直流。因为司机疲劳驾驶,肖建雄和罗艳芬旅游车在归途撞上了一辆大货车,9死18伤。死者包括肖建雄夫妻。

肖阳阳站在这里,面无表情,她不知道舅舅在说什么。爸妈今天早上还和她通了电话,一再叮嘱她不要在舅舅家捣乱,不要欺负表妹,他们还说今晚就来舅舅家接她。还叫舅母煮上他们的饭。舅舅上午还特地去了海鲜市场买了他妹妹最爱吃的濑尿虾。一切都好好地,不是吗?

夏天的傍晚,屋外的阳光依然猛烈,邻居家的笑声从阳台传进来。屋内却暗淡无光,大家都沉默不语,只有零星的哭声。肖阳阳自己冲进表妹的房间,嘭地一声把门关上,把一切都拒之门外。肖阳阳蹲在门背后,不停地敲着自己的心脏。这是一场梦,她游泳后觉得累,回到舅舅家后直接睡了。她等着爸妈回来把她叫醒,妈妈看她睡得那么死,肯定又骂她是一头猪,吃饭时间还不起床。爸爸则在旁边笑笑,揉揉她的脸。一定是这样的,她正在做一个可怕的梦。她觉得很辛苦,想快点醒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都已经黑透了,窗外万家灯火在黑夜中闪烁。肖阳阳依然蹲在门背后,固执地等着爸妈来接她。他们只是晚点来,不是不来。他们肯定会来把她接回家,和以前一样嘻嘻闹闹地过日子。

大伯轻轻地推着门,肖阳阳抵在门背上一动不动。

“阳阳,出来吃点东西。”

“不吃,我要等爸妈回来再吃。”

“阳阳……听大伯话,出来吃点东西。”

“大伯,你弟弟究竟什么时候才回家啊?”

“……”

“阳阳……”

大伯稍稍一用力,硬是从门缝中挤了进来。房内一片漆黑,大伯点亮了灯。肖阳阳不适应地眯了眯眼。

“阳阳,你起来。”

“大伯,我爸爸妈妈究竟什么时候回来?”阳阳抬起头,六神无主、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的大伯。

“……”

“阳阳,大伯不骗你,从现在起,你必须接受一个事实,你爸爸妈妈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你要像平常一样勇敢坚强,这是人生的一道坎,每个人都会遇到。只是阳阳你遇到的比较早。但大伯和舅舅们,姑姑阿姨们,还有你爷爷奶奶、你的外婆都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知道吗?你还有我们,阳阳。”

“大伯,你说的不是真的。你骗我,是不是?”肖阳阳哭喊着,“大伯,你骗我是不是。我爸爸平常总听你的,你叫他回来好不好。大伯,你叫我爸爸回来好不好。”

肖阳阳窝在大伯的怀里,止不住地哭了起来,“你叫我爸爸回来好不好。我想他们了。他们怎么可以抛下我。大伯,你叫我爸妈回来。你快去叫他们回来。”

哭声传到厅里,大家轻轻地抹着眼泪。幸福安康的家庭,从小衣食无忧的肖阳阳,嘻嘻哈哈乐天派的肖阳阳,就在今天,一切都破灭了。肖阳阳,从此变成一个孤儿。

肖阳阳哭得透不过气来。大伯轻轻地拍着肖阳阳的背部,这个上过战场的硬汉子眼眶全红了。

“大伯,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等爸爸妈妈回来。大伯,你送我回家,好不好?”肖阳阳抬起头看着大伯,整张脸满是泪水。

“好,大伯和你回家。”

好几个大人陪着她回到面目全非的家。一进家门,肖阳阳就躲进了父母的房间,躺在父母的床上,感受着他们的气息。泪流光了,肖阳阳麻木地看着天花板。但爸爸妈妈还是没有回来。

天亮了,一夜无眠。大人们再悲痛,也要坚强,因为还有事情等着他们去处理。大家分头行事,一部分留在家照看阳阳,一部分回去告知和照看老人,还有一部分要去单位、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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