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上来回地划动着。
“啊啊啊....裴煜你不得好死....”牟柯咬紧牙，拳头纂得紧紧的，手臂上的青筋炸起好像随时就会裂开，他嘴角流出黑色的血。
“这毒虫，我养了好久，钻进你的身体，吃掉你的肝脏也就一会的事情。”他暗下眼，一下子将刀刺进牟柯的肩膀。
“户部官员牟柯中饱私囊谋取暴利，就算不死在我手上，你还是会死的，只不过会痛快些。”但裴煜的这些话并没有撬开他的嘴。
“那梦儿呢，她才一岁....”他抬眼看着眼前这个可悲的家伙。
“不！裴煜！放过我的女儿！我求求你！”牟柯一下子松弛了下来，不停地挣扎着，眼里好像燃起了星星点点的火，他想到了他那可怜的女儿，手里拿着拨浪鼓的样子...
“在哪，我的耐心不等人。”裴煜将虫子从牟柯的身体里取了出来，冷冷地说。
“好....我说。”
裴煜回到书房，将手又清洗了好几遍，他不喜血腥味，每次都会不停地提醒他那段过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那个女人失去的手指，多少次在梦里，那渗血的记忆弄得他脑子像要炸开了一般。他真的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就像溺在水中一样，那深不见底的地方。
“殿下，账本找到了。”
卫行的声音将裴煜从不好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好。”
“那牟柯怎么处置。”
“和他女儿一起，送走吧。”裴煜漫不经心地说，他将饵料撒在池塘里，池子中的锦鲤纷纷一股脑拥了上来。
如果失去了牟柯，那个孩子会和自己一样吧，那时候有人肯拉起倒在泥泞中的他嘛，没有..
“黎湛已经回府了。”
“无妨，我已经拿到我想要的了。那个老家伙那里有没有什么动静。”
“陛下一直在顾皇后那里，好像想要广纳秀女进宫。”
“哦，老东西都快要归西了，还风流。”裴煜玩味地抓起水中的一只锦鲤，眼神慢慢暗淡下来，那眼里的情绪，是恨吧，“让星云继续盯着，那药老家伙还得喝。”
“是，殿下。”
*
黎湛从马车上下来。
他已经没有牟柯的消息了，想来是出事了，但是现在更加让他担心的事情是自家的菀菀。
黎湛快步走进府里。
“夫人小姐，老爷回来了！”竹竹向屋里聊天的母女俩通报，“但是，老爷的脸色不太好。”
“母亲，我们去看下吧。”黎栀对李惠兰说。
“彦儿呢？”
“大少爷已经在大堂和老爷谈话了。”竹竹说道。
“父亲，今天我们在茶园遇到了三殿下...但是还好没出事情。”黎彦将茶杯递给黎湛，他早就准备好了父亲爱喝的茶，这样父亲心情会好点，菀菀也会少点惩罚。
“怎么会没事，那裴煜没对你们做什么吧，菀菀呢？”黎彦的几句话惹得老父亲眼泪汪汪的，四处寻找自己的女儿。
“父亲，我在这！”黎栀微笑着小步跑向黎湛。
“菀菀没事吧？”黎湛上下打量着她，还好没有受伤。
“菀菀，你刚刚怎么不和娘说。”李惠兰捏着帕子，声音带着哭腔，拉过自己的女儿。
“父亲母亲，女儿没事，三殿下没对我做什么，真的。”黎栀安慰着夫妇二人。
但是黎湛还是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
“怎么了阿湛？”李惠兰察觉到了黎湛的情绪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