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河谷军营里,人族长老向彦亭脸色不郁的端坐在座椅上,侧手边的一杯茶似乎刚刚被喝了一口。
“知道沙漓去哪儿了吗?”向彦亭望了一眼左下座的人。
“不知道。”首领一样穿着的人起身回道:“昨日下午就不见他和风凌的踪影。属下已经派冥鸦去找了。”
向彦亭拿起茶盖撇了撇浮沫,似有不耐烦。
底下坐着的人看长老面色凝重,也坐如针毡,冷汗森森而下,恨不得将这时间拨的更快些。
气氛逐渐冷凝,向彦亭在喝了第二杯茶之后。营帐外终于有了动静,有两人从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
“沙漓来了。”向彦亭放下手中的茶杯,探究的目光若有似无的瞥在他的脸上,讳莫如深的勾起嘴角,“一夜不见,还以为你们回去了呢?”
“向长老。”沙漓被他看的有些心虚,调整了下呼吸,说道:“是出什么事了?”
向彦亭对手下使了个眼色,属下会意点头离开。
没过多久便带上来了一个人,此人正是林哥,林之祥。
林之祥面色惊恐,在见到向彦亭之后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在他面前跪下,哭诉道:“求长老做主!他们.....他们!!”
“之祥。”仲陵突然出声道:“冷静点!细细说来,长老会为你做主的!”
向彦亭顺手起茶杯,饮了一口。
“是...是这样的。”林之祥看了自己的师父一眼,显然是被吓的不轻,连说话都抖抖索索的说不利索,“今日我原本休息,就想着漏夜回家早点看看双亲二老....”
说到此处林之祥哽咽了,从不轻易落泪的男儿却哭了,只听得他继续说道:“可…可谁曾想,一到村口就满是血腥的味道。我一路走,一路看到的都是血迹斑斑的窗户,那窗上全是血.....”
他顿了顿,脸上是痛苦的表情,“我觉得不妙,就直接跑回了家。谁知道我推门进去看到的是他们的惨状!…都死了,太惨忍了!!长老你一定要为他们做主啊!”
说罢将头低低伏在地上,痛苦流涕。
“什么?”一番话完,向彦亭脸色更加难看了,大惊之下,原本拿着茶杯的手剧烈一抖,杯中滚烫的茶水乘势倾出洒在手背上,烫红了一片。
向彦亭不顾烫伤,焦急问道:“知道是何人所为?”
林之祥点点头,发红的眼中有愤恨,咬牙切齿道:“是妖族!”
“妖族?”满堂哗然。
“会不会搞错了?”有人提出疑问。
“怎么会搞错!”林之祥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怒怼道:“吃人心肝的除了妖族还会有谁?!”
闻言向彦亭也是吃了一惊,但随即镇定心神,立马起身将人掺扶起来,抚慰道:“你放心。我们先去调查清楚,如果真是妖族所为,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多谢长老!”林之祥感激涕零。
向彦亭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慰,转而对边上的沙漓和风凌二人,道:“你们随他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真如他所言。”
沙漓风凌相视一眼,随即拉着林之祥告退,前往那个小村镇。
落家村,背山环水,从三河谷骑马不过半日就到了。
沙漓与风凌跟着林之祥,在穿过一座木制吊后又向东走了约摸一个时辰左右。沙漓便看到了那个村落,远远看去村子并无任何异常。
驱马前行,落家村三个大字还高高的挂在村口,只是牌匾之后已没有了从前的喧吵热闹,只剩了一股股毛骨悚然的安静。
一种透着诡异与死亡气息的静。
看着那样凄冷的画面,沙漓的心不由的开始紧张,他翻身下马,小心谨慎的走入村中。
风凌和林之祥紧随其后。
果然如林之祥所说的一般无二,这里已然成为了一座死城,没有半点生气,没有一个活人。
“连鸡都杀?”风凌走了一路看了一路,却发现这里连鸡舍里的鸡都未能幸免。
“狗也杀?”风凌踢了踢躺在路边的死狗,“还真是鸡犬不留...”
“走,去你家看看。”沙漓突然转头对着林之祥说道:“麻烦带一下路。”
林之祥阴沉的脸不说话,走到最前方带路。
沙漓跟着他走进了一处院子,只见纸糊的窗子上血迹已经发暗,黑褐色的血印喷洒成一片,更显得凄凉诡异。
门由于林之祥的闯入大开着,沙漓快步上前,刚进屋便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袭来,令人作呕。
沙漓捂住鼻子,湛蓝色的眼眸倏然转暗。
屋内,两具尸体躺在满地的血泊中,死相极其惨烈。家中的家具上皆溅满可怖发黑的血,浓重的血腥味充斥满整间房屋。
沙漓忍着作呕的味道,环视四周,细查之下发现并无打斗痕迹,一家人极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