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宁长平在器作坊那边怎么样了。
此时的宁长平倒没有想他,她正拎着大捶子,在打铁。
因为前段时间她表现得十分优秀,她在器作坊已经是个小头目了。
她来得最晚,如今的锻造技术已经是最好的了。
她除了有时候收不住力气,把锻造台砸毁之外,没有其他的问题。
锻造台被砸毁这事,这段时间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执掌锻造坊的司吏一直默默地观察着宁长平。
他之所以这么用心观察宁长平,是因为宁长平和锻造坊里其他的锻造师不一样。
他觉得她挥捶子的样子非常好看,她的年纪也是所有的锻造师里最年轻的。
他的某方向取向有异于常人,他偷偷地观察了宁长平几天后,发现她除了力气大外,整个人有些憨。
他仔细看过她的资料,她的家境贫寒,这样的人大多都会对珍惜现在手边的活。
这两天宫变,籽城乱得不行,他觉得他的机会到了。
这天宁长平把她的活做完之后,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家。
只是她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小厮过来喊她,说是司吏大人找她有事。
宁长平幽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寒光。
她是习武之人,五官远比常人敏感,这几天司吏天天盯着她看。
那眼神粘腻恶心,她虽然不太清楚那记眼光下深一层的含义,却本身的不喜。
此时司吏单独将她留下,要说没有其他的心思,她是不信的。
她心里有如明镜,知道此时离开他以后还能为难她,还不如留下来看看,他要玩什么把戏。
宁长平在门口等了一会,司吏就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