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秀这段时间看到苏乐天和宁长平的相处方式,知道苏乐天才是最难的那一个。
宁长平天真无邪,虽然喜欢苏乐天,但是玩心很重,基本上都是苏乐天在迁就宁长平。
她之前还曾担心,这两人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苏乐天会很累,两人能不能长久都未可知。
而现在她发现她的担心有点多余,宁长平贪玩归贪玩,却心思纯净,待人至诚。
宁长平也许到现在都不懂得如何去经营感情,但是她对苏乐天的情意,是那样的纯真,让人动容。
书秀看到这样的宁长平,想想自己和莫离的事情,略有些汗颜。
和宁长平比起来,她对莫离的感情不如宁长平的纯粹。
若她和莫离以后有类似的分别,她的心里可能也会生出不舍,却绝对不会像宁长平这么难受。
这一方面是她比宁长平成熟,很多事情想得更加透彻。
另一方面则是她对莫离的感情,没有宁长平对苏乐天那么深。
她安抚好宁长平,就去找莫离。
她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见秦王府的一个侍卫在一间屋子外憋笑,她十分意外。
他们到归潜皇宫后,棠九歌虽然没让宁孤舟的众侍卫全部住进皇宫,却也允许宁孤舟带两个侍卫进宫。
这两个侍卫一个是莫离,另一个就是在屋外憋笑的这个。
书秀有些奇怪,这货憋得一抽一抽的,该不会是脑子坏掉了吧?
她走过来问:“你这是怎么了?”
侍卫立即调整面部表情,摆出秦王府侍卫对外时的高冷表情:“没什么。”
书秀早就和秦王府的众侍卫混熟了,他们是什么德性她再清楚不过。
她听到屋子里有十分可疑的声音,她斜斜地看了那个侍卫一眼,侍卫脸上的慌张一闪而过。
书秀要进去,侍卫拦着不让。
可惜书秀的武功虽然比起莫离要差,但是和这个侍卫相差不多。
更不要说书秀在棠妙心的身边呆久了,某些事情也跟棠妙心学了几成。
她怕弄出来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屋里人,和这个侍卫过了两招后,就直接往侍卫的身上撞。
莫离和书秀的事情人尽皆知,他若敢占一点书秀的便宜,以后被莫离知道,怕是会打残他!
于是他只能飞快地收手,而书秀已经趁着这个空档一脚把门踹开。
踹开后屋里的场景让书秀有些一言难尽:
桑砚嘴里塞了一块破抹布,被打得鼻青脸肿倒挂在房梁上,然后莫离拿着药膏给桑砚擦。
刚才书秀在外面听到的古怪声音,就是被塞住了嘴后发出来的。
他一看见书秀进来,就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他激动完却又觉得自己这副惨兮兮的样子被书秀看到,估计以后他不管在书秀的面前如何耍帅、如何念诗,都打动不了她。
于是他激动的泪水又变成了悔恨的泪水。
早知道这样,他今天就不去挑衅莫离了!
莫离轻咳一声道:“你怎么来了?”
他看向侍卫,侍卫摊手,表示他拦不住书秀。
书秀不答反问:“你们这是在干嘛?”
莫离的脑子从来没有今天转得这么快:“我发现一种新的练功功法。”
“用这种方式练功,会让人受点伤,但是却能大幅度提高人的战斗力。”
“桑砚的武功太差,需要多练练,我就先找他来练,现在练下来,感觉效果还不错。”
书秀的眉毛微挑,没有揭穿莫离的谎言,而是问他:“那这个功法叫什么名字?”
莫离把他从棠妙心那里学来的编故事的能力全部用上,回答:“叫铁皮功。”
桑砚:“……”
去他娘的铁皮功!
他想打死莫离!
前提是能打得过,真是一个忧伤的话题!
书秀笑着道:“莫离真厉害啊,现在都能自己发明新的功法了!”
她说完拔下桑砚嘴里的破抹布问:“真的是这样吗?”
莫离立即朝桑砚投来警告的眼神,桑砚给了他一记白眼,却又挤出一抹微笑对书秀道:“是这样的。”
他心里很明白,他是在书秀面前说他是被莫离打成这样的话,那他真的是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他要承认他是因为练功才变成这样,勉强能替他挽回一点尊严。
书秀又朝莫离看去,莫离下意识就站得直了些,还挺了挺胸,表示自己理直气壮。
书秀顿时就觉得这两朵奇葩凑在一起,也真的是一个敢编,另一个就敢认。
这两人平时是怎么相处的,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
她的眉眼微微一弯,含笑道:“这样啊,那我也来为你的练功事业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