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樱初逢(1 / 3)

如果不是她的任性——

如果她没有贪恋那一时的温度而自欺欺人——

如果她直面粉饰太平背后的蠢蠢欲动——

如果不是她,师傅也不会被他用金锁钉在了沧水殿的神像上。

如果——

可是,哪有那么多如果?

火,到处都是火,跳动的焰火仿佛是地狱中开出的花,明艳放肆,毫不留情地灼烧着她那已千疮百孔的心。

熊熊烈火仿佛在那一瞬间被赋予生命,一步一步逼近,紧紧缠绕着她,嘲笑她的恐惧,吞噬她的灵魂。

一行血泪顺着她那苍白的脸颊无声跌落。

她抬头看着没有一丝光亮的黑夜,扬起笑脸,她终于…快要解脱了吗?

干枯的嘴唇费力扬出低低的梵唱,转瞬间一切堕入尘埃,只余无尽灰暗:

“高高在上的汨罗圣使啊,请接受我的朝拜。”

“愿以吾之生魂,全部灵力永堕修罗为代价——”

“祭祀我的罪恶——”

“焰火燃尽之时,也是我的魂魄消散之时——”

“请您降下怜悯吧——”

“赐予我吞噬一切肮脏与丑陋的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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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凝,醒醒,快醒醒都日上三竿啦,你还在睡,猪都比你起得早!”

痴凝耳边传来一道嬉笑声,她捉住那只不安分搓捏她脸的那只手,嘟囔一声,随即懒懒翻身,继续她的美梦。

“哎呀,你还睡,我动手了啊。”见她没有任何反应,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那人佯装气恼,并指故意放大念叨的声音。

“哎哎哎,师傅我错了,我错了,我这就起来!”那喃喃声一字不拉的钻进痴凝耳朵里。她迷迷糊糊的听见那熟悉的召唤术,顿时心下一惊,赶紧一骨碌爬起来,拉住菱澈的胳膊撒娇。

本来一本正经念着咒语的菱澈被她那副讨好地眼神逗地咯咯直笑,连已经滚瓜烂熟默熟于心的咒语都念的颠三倒四。

“你再不起来就让痒痒蛊来咬你!”菱澈得意道。

痴凝倒吸一口凉气,那痒痒蛊的滋味到现在她都心有余悸,倒不是她中过招,只是见过师傅拷问叛徒的时候用过,可轻可重。不过那人浑身溃烂脓血遍地的骇人样子她是忘不了。

菱澈是蛊族最高贵的圣女,平时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冷漠无情下手极为狠辣。在外面就连提到她的名字都能让人闻风丧胆仓皇而逃,无论那人多么凶悍。

菱澈是比大祭司更恐怖的存在。

可她知道,这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少女现在的样子才是她本来的面貌。从出生就被降下神祗选为圣女的菱澈,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数不清惨无人道的严苛训练,圣女是不能有慈悲心的,圣女是必须被信徒们无条件敬仰的。

可,大家都没想过,菱澈她也只是个不大不小的丫头而已……

在众人都在为雕琢出一位满意的圣女——无论是从表现出的性格还是实力亦或是手腕而举杯欢庆时。

菱澈遇见了她。

她的现在的名字也是菱澈取的。

痴凝永远记得那日,那时她才八岁。

那时,沧水殿后的白樱开的正好。在前往沧水殿遴选侍女的途中,她擅自丢下族长长老们,跑去樱花林中在最大的那棵树上美美的睡了一觉。

那满树的樱花真的好美好香呀,她感觉自己也变成了一只白蝶,只有花间的流转而没有人世界的拘束——她是不想去沧水殿的。

可族人们从来不会过问她的意愿,每个人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件稀世之宝,眼里的欲望让她窒息。在他们看来,她就是一件最合适的珍贵礼物,是用来献给沧水殿最尊贵的圣女,这是无上荣耀。

切,她才不要呢。

一想起沧水殿内那群不见她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老头们,她就觉得好笑。本想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再溜回去。

可一抬头,她看见了她——

她是第一次见到那么美的人,趴在上方半臂之遥的花枝子间,手指点着她的鼻子,看着她憋着笑。

“啊!”她冷不丁的被一个人怎么盯着,来不及看清对方的面貌就是一惊,手忙脚乱直接翻身朝下坠去。

完了完了,这么高会不会摔得胳膊少腿啊,不要啊!

痴凝闭紧眼睛,准备接受与大地的一次亲密接触。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一只手拉住了她。树枝被她那莽撞的动作惊地簌簌直掉花瓣,给微风一吹,那洁白的白雪漫天飞舞就和无数的银蝶一样,将她俩团团围住。

她好奇的睁开眼,只见眼前那人正朝她笑,似乎在笑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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