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鸣(2 / 3)

把水壶递给她:“鼻塞喉痛,没事的,很快就好了,晚上让李辞彦再熬一碗药。”

“好。”景惜诵仰头灌了一大壶睡,又躺回被褥中,“我们在哪?”

“在回南随的路上。”

“我头好痛,我以为我会死在南山。阮阮,是你救了我吗?”

阮棠坐到她面前,给她掖好被子,又拿温水浸湿手帕给她擦脸。

“多亏了我娘亲,我终于不是无用之人了,能保护你了。惜诵,我那时好怕救不回你,我想如果失败了,我就和你一起死在南山,舍身取义!”阮棠半开玩笑故作轻松地说。可景惜诵知道,阮棠一向胆小敏感,别人有三分的顾虑,她就会生七分的恐惧。

景惜诵红了眼,把头转到另一边:“你才不是无用之人。”

阮棠掀帘唤李辞彦:“惜诵醒了,你要不要和她说说话?”

李辞彦原本低垂的头一下子如舒展的向日葵,把缰绳塞到阮棠手里:“你就这样拉着就行。”说罢回到车内,“惜惜!”

阮棠听着二人的嬉闹声,多日来压在心中的烦闷不快稍稍缓解。沿着荒原马儿优哉游哉地漫步,风带了远山那头的湿气吹来,可能要下雨了。

李辞彦接回自己工作时眉开眼笑的:“我来吧。”

“快下雨了,这车会不会漏雨?”阮棠担忧地望望天。

“不会的,出发前我重新铺了油布的。”

阮棠在车里和景惜诵聊了很久,李辞彦不肯告诉她的关于卫迟的事,景惜诵一五一十地说了。

“他不肯说,是还顾着他的师弟,不愿离间你们夫妻。我不知他为谁卖命,各为其主无可厚非,我只是担心。”景惜诵咳得耳根都红了,缓了好一会,才继续说,“他娶你,对你好,是不是别有所图,若有朝一日厌弃你了,会不会也如对待李辞彦那样对你。阮阮,我真的害怕,你不像李辞彦,他是千锤万打都不怕的铁,你是脆琉璃呀,我怕你被他踩碎了。”说到激动处,景惜诵又咳起来,“若他真的负你……阮阮,你定要来找我,就算天塌地陷,也有我陪你。”

“好。”

景惜诵聊着聊着,头一歪又睡过去。阮棠抱膝靠着车壁,愣愣地看被面上绣的缠枝纹。

马车将出荒原时,猛地一顿,阮棠整个身子由于惯性往后一摔,急忙去看景惜诵,还好被子厚减震,她仍沉沉睡着。

“阮棠。”

阮棠爬到车门边:“李辞彦,怎么急刹车啊,你这司机不行。”

“惜惜睡了吗?”

阮棠回头看一眼:“睡着呢。”

“好。阮棠,你答应我。”

“什么?”

“一定护惜惜周全。”李辞彦说着,把剑尖插入车门边的木板中,剑柄抵住车帘的另一端,剑身弯了小小的弧度,死死把车帘固定住。

“你在说什么鬼!”

马车微微颤了一下,是李辞彦下去了。阮棠去拉车帘子,拉不动。她爬到旁边掀开侧面的小布帘,风吹着细细密密的雨丝沾到脸上,下雨了。她稍稍探出脑袋望,李辞彦清瘦的身子朝马车前方走去,遮住了拦路人的样子。

李辞彦伤势未愈,照他方才的反应,估计是打不过来者。阮棠伸出手,雨丝慢慢变大,小小的雨点拍在手心,凉凉的、痒痒的。她凝神施法,身形渐渐透明,而后化成水流顺着雨从窗子飞出,眨眼间便到李辞彦身后。

“李辞彦,别怕,我帮你。”阮棠站在李辞彦身后,低声说。

正与对方交谈的李辞彦整个人一僵。景惜诵在车上,他原本只想引开对方,至于阮棠……

铿然一声,利剑出鞘,李辞彦不及多说,踅身一掌拍开阮棠。阮棠摔飞出去,半天喘不过气,只见李辞彦被那人手里的剑步步紧逼,赤手空拳又负伤在身,很快身上又添几道剑伤,一个不留神被踹在胸口,倒地吐出一口血。

利剑如电,高高落下,李辞彦眯起眼凝视剑尖,回想起当年学剑时,师父要他在竹林中,抬头看每一片竹叶落下时叶尖划过的轨迹。

水精术费神耗灵,阮棠再次化水扑到李辞彦身上,雨滴砸到她的眼皮上,眩晕感如洪水用来,明晃晃的剑身、剑柄上挂着的随风摇晃的穗、握着剑的人,都随着淅沥沥的雨声在天地间旋转。

大概两厘米吧,伤口并不深,从左胸垂直刺入,若不是那人及时收力,阮棠和李辞彦必定被串成烤串。

发力猛、收力急,卫迟握剑的手和微微发颤,剑身微鸣,悲如呜咽。

“阿绵……”

李辞彦心想完了,这下坐实了绑架阮棠的罪名了。

卫迟丢开剑,弯腰想抱起脸色惨白的阮棠。阮棠侧头看一眼,确定李辞彦没被自己压死后,如弹簧蹦起来,死死抱住卫迟的腰,力道之大把他撞得往后趔趄几步,又拿东西抵住卫迟的颈动脉。是冰凉的金属,卫迟一动不动任她挟持。

“李辞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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