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柜,赵逸兴鬼使神差地伸手,继续转动起了那锁,同样,脑子里一幅又一幅的画面如放映机一般展现。
母亲被人吊在了家中,大火烧尽了一切。
父亲血淋淋躺在牢房的型架上,刚刚被租界的洋人下令处以极刑。
租界倒塌的楼盘,一片废墟。
周家父子站在码头上,看那一吨又一吨轮船停靠在岸。
福茂银行白花花的银子流水一样进账。
房地产产业兴起,却多为国人建房。
陈家百盛旅业甚大开业。
警署新警长喜庆上任。
……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为什么到头来他们全都在笑呢?
因为他们都是凶手。
他们利用自己的父亲狠狠算计了外国人一笔,赚了个盆满钵满,而外国人却将这一切报复到了赵家头上来。
锁转到了最后,保险柜终于他打开了。
在一堆设计图中,他找到了关于租界楼盘的设计图,细细端详,凭借他留学多年的专业知识,这图上挑不出一点错处。
赵逸兴瘫坐在地上,颓然一笑,他发现了一张图纸与其他的格格不入,那是一张,素描的石膏雕塑。
雕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