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下次不凑这热闹。”
“皇上为何突然要做糕点?”
“这段时间,朕常常想起以前,那会儿我和阿姐都喜欢吃这种糕点,可是我身体不好,母后总是不让我多吃,又怕我馋,阿姐也就不再敢吃,想想这么多年,真是难为她了。”
萧迟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件事,“难怪家中从来不备。”
“阿迟,你是阿姐唯一的孩子,是朕唯一的侄子,朕不能让你受到伤害,军营你不必回去了,就在京中安心待着。”
“皇上,臣留在京中,心中难安。”
“你想说的朕都明白,此事就这么定了,他人若有异议,都由朕来处理。”
萧迟还想争取一下,但见他态度坚定,又将话咽了回去,转而问起侍卫的事情“皇上身边似乎多了许多生面孔。”
“你说他们吗?不错,朕将先前的人都换了下来,这些人,只会听朕的、”
“看他们走路身形敏捷,想来定是经过训练的,不知道是哪位将军手下的人。”
皇上捏着茶杯盖晃了晃“都不是,他们是一位神秘的朋友带来的。”
“您信他?”
“信。只要是真心为我大兴的人,都值得信。”
见他态度如此,萧迟便不再多问,但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到底是谁能有这么大本事,直接将人安排到皇上身边,放眼整个朝中,大概也只有闻人铖做得到,难道真的是他?
想着,从宫中出来,萧迟便径直去了丞相府。
而此时,徐逢缘同元和正在翻阅史册中关于乌图的事情,她找了其它三卷,没有看到,只得去查阅佛法卷,倒还真有线索。
“乌图乃是大兴宿敌,为何会记载在佛法卷。”
徐逢缘翻阅了几页,不禁感叹“不得不说,当时记载的史官确实用心良苦。虽然大兴赢了,但战争依旧给两方带来了伤害,百姓生灵涂炭死伤无数,江山满目疮痍,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这才请先皇新增佛法卷。”
“难道这是在为乌图诵经念佛不成?”
萧迟从门外跨步进来,听到他们的谈话忍不住插了一嘴。
“照我说呀,这根本就不值得,打仗不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成王败寇。我们不打他们,他们也得打我们。”
徐逢缘细想又觉得在理,她跟着师父游走四方,什么情形都见过一些,也清楚知道,只有大兴兴盛,百姓才会有安稳日子,而面对虎视眈眈的外敌,就要随时做好战斗准备,不打则以,要打,就一定要赢。
“如此说来,这史册还需得重新整理。既然已经发生过这些事情,就该让大兴子民知道,让他们保持警惕,不可懈怠,更不可忘记如今的安稳,是如何得来。”
元和心中微微触动,他没多说,只是感叹到底是境遇不同,难得她有这番胸襟。
“看看,到底是我师姐,哎呀可惜我不能重回军营,不然一定带我师姐一起去军营,她的魄力定不比男儿少。”
话说到这里,萧迟的声音渐渐变小,面露惆怅“皇帝舅舅不让我回去,让我就待在京中。”
徐逢缘拍了拍他肩膀“或许隔段时间再去说说会好些。”
“没用的,他如今是皇上,说一不二,不会轻易改变的。”
“那长公主娘娘去说可行?”
提起自己的娘亲,萧迟的脸色瞬间变了,他这几天都不敢回家,布置地阴森森不说,每日也就那么几句话,要报仇,可到底报什么仇,他根本就不知道。
“对了,回来这么久我也没去看过长公主,明日我陪你一起回去一趟可好?”
想到家里的情形,萧迟怕吓到徐逢缘,赶紧推脱掉“不必了不必了,母后这几日都不在家,不如陪着我去喝酒,京中新开了酒楼,那里不仅有歌姬,还有。”
他说着压低声音“还有男舞姬,哎呀反正丞相大人又不在,我带师姐你去开开眼界,听说什么模样的都有,包你满意。”
正说的高兴,突然察觉到背后一阵凉意传来,似乎是谁在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顿时人就呆住了。
大脑空白了几秒后,瞬间反应过来“这不是丞相大人吗?您什么时候回京,也不通知一声,我好派人去接呀。”
“不必了。”闻人铖冷冷地扔下三个字后,就绕过他看向徐逢缘,面色立马就缓和了“本相方才进城,得知你在这里,走吧,回家,免得被一些不务正业的人带去不三不四的地方。”
萧迟心中不满,可依旧保持着微笑“丞相大人言重了,人生在世,自然是什么都要体会一番的,我这不是想让师姐快乐些,让她感受一下以前过的都是些什么清汤寡水的日子。”
“五杀,你们还在屋顶干什么,萧将军武艺了得,还不趁此机会跟他切磋一番。”
“这得加钱,我们也不是打打杀杀之辈。”
闻人铖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