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稳重,刚才正是他抱着剑站在众人身后,冷漠地看着这群人叫嚷。
“那个是温家人?”
魏行蕴闻言回头,阿顾已经从门口走至她的身后,他们因为在吵架丝毫没有察觉到,意识到阿顾在问的是谁后,她摇了摇头,道:“温家今年并无送弟子进山庄,那是陈家人。”
她用下巴指了指最前方嚣张跋扈的和陆伍对峙的那个小子,道:“喏,这个也是陈家人,陈家老太最宝贝的大孙子,陈景仁,你看的那个正是他的弟弟,陈景如。”
她刚刚在后细细观察了一下,陈景仁虽跋扈,却是脚步虚浮,不像是武力高强脑子有用之人,应该是有能打能干之人在身后帮衬,此时一看,这能打能干之人应是这陈景如。
倒是这陈家二子,此番大费周折,不知到底用意何在。
阿顾漫不经心地上前,两手分别一左一右握住陆伍和陈景如的未出鞘的剑。
她内力深厚,将二人相交的双剑略开。陈景如面色一变,正要收势,却被阿顾反手握住剑身,反方向用力按下,他单手持剑的力度不敌阿顾,手腕被重重压下,差点脱力。
陈景如不可置信地看向阿顾,他右手被压制,左手速度抓住自己的剑,身为武者,剑是武器,丢了武器便是丢了命,他差一点被人空手拿走了命。他有些难堪,伸出左手,缓缓将剑从剑鞘中拔出。
阿顾没有再用力,另一只手顺手给他把剑收好,放回他的腰间。他抬头看向阿顾,眼角有些泛红,阿顾却没有继续看她,转头对陈景仁说道:“去练武院打。”
陈景仁刚喜笑颜开还没一秒,阿顾指了指一旁的陆伍:“和他打。”
“凭什么!”他梗着脖子喊道。
“你连他都打不过的话,就没有必要和我叫嚣。”阿顾伸出一根手指,对他说道:“你也不想被我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被打趴这么丢人的吧?”
陈景仁斜眼看了眼一言不发的自己的兄弟,摔袖而去。跟随他一同前来的弟子们也随之一同离去。
陈景如最后离去,临走时看了眼阿顾,又看了眼陆伍,走了几步后,声音从他喉咙处传来:“待会儿见,陆师弟。”
这话如同下战书,意味不明。
说罢,也不管他们几人是否听见,直接便大跨步离去了。
云落院终于又恢复了安静。
“师姐,这事会不会闹得太大了?”魏行蕴站在她身后,忐忑不安地揪了下衣袖。
“无碍。”阿顾反而安慰起魏行蕴来,她自进山庄后,偷跑私自斗殴各条规矩通通打破,当年父母双亡的她在外门时就被世家挑衅,被同门在练招时恶意推搡,当年欺负过她的都被她打回去了。如今她年岁长大,又只是这区区一对一的对招挑衅,连动手都不敢还得她先来提起,这种草包又怎么可能难得倒她?至于这庄规,规矩断然重要,但对手都找上门来了,又岂有不迎战的道理?
倒不如因此整顿一番,当做当年秦绛当上庄主时未送上的大礼。
“你去找下秦......庄主。”阿顾拍了拍魏行蕴的肩膀,在说出秦一字时差点脱口而出他大名,她还是没有习惯直呼他为庄主。
“这个对阵喊的是全山庄,有任何不服我占用庄主亲传位置前往武林大会的,都可以来找,仅限本日,过期不候。”刚刚还说陈景仁嚣张,在阿顾吐露更嚣张的话语时,魏行蕴却丝毫不觉这话夸张。
“不过——如我和陈景仁所说一样,所有挑战的弟子要先和他打一场。”阿顾语气一顿,指向刚刚和陈景如持剑相向,却被她推开剑后一直低头沉默不语的陆伍。
待魏行蕴走后,她走至陆伍身旁,挑了挑眉毛,她到了傲云山庄后的一切小表情都变得更为鲜活起来,阳光刺住了陆伍的眼睛,他微微的眯眼,听到阿顾问他道:“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陆伍抚着自己的腰侧的剑穗,嘴角含笑,神色郁郁,低声笑道:“真是安排得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