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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忘归(品鉴)(1 / 2)

赵延聆轻喘了几下,无力的瘫在榻垫上。

他勉力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宋槿画的发髻,想起曾经有多少次他在画纸上用最小号的狼毫笔,一根一根着墨描绘,那是他画的最好也是最用心的地方。

宋槿画捉住他留在发髻上的手,忍不住道“当年的事,若不是小竹告诉我实情,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赵延聆有意无意朝门外望了一眼,心里也大概明白来的路上小竹定然将一切事都告知她了,他恢复了少许精神,摇头笑了笑,有些虚弱的道“我也不是有意要瞒你的……咳咳……当年岳父刚辞世,我知你心情也不好,我……咳咳……”

宋槿画微微一怔突然想起来那年宋家败落,赵延聆刚参加完品鉴会就带回来一个女孩,还对她“百般宠爱”,这种事任谁也会误会的吧,当年她只顾着和他怄气,只要他说一丁点关于蒋小竹的事,她就没有心思再听下去,到了最后,干脆避而不见。

赵延聆收回手,倒躺在软榻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宋槿画心疼的替他一下一下捋着胸口。

他身后垫着厚厚的棉垫,将他单薄的身躯陷了下去,他望着眼前的女子,心里有千千万万的话想对她说,可奈何这具破败身子不争气,刚想说些什么,就受不住喘气,他无端的回想起那年他去参加品鉴会的事来。

那年宋老爷刚殁了不久,宋家再也无人主事,衰落只怕是必然之事,可叹他只是一介画师,在这世上无名无势,也从不贪图这名势,想要重新整顿宋家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恰巧前几日有人送来拜帖,说是这每隔五年一次的品鉴会将在泗水河畔不日举行,赵延聆曾经也曾收到过这样的请帖,可他从来不将这些虚名放在眼里,连看也不看的就丢至一旁,这一次,他依旧如此。

可就在他将要掷开的那一刻,突然收回了手,他想要重新振兴宋家,想要自己在这世上有名有势,那这次的品鉴会岂不是最好的机会。

于是在处理完宋老爷身后事后,他就收拾几样行李和画具独自一人去了泗水城,如约等待那场盛会的到来。

之后的几日百无聊赖,不是在客栈作画,就是在街上寻找可入画的人或物。

那一日,他被几名同侪拉入这泗水城最有名的花楼里参加一场酒局。

他向来不喜这样的排场,所以只是随意吃点东西便打算离场,正当他打算离席时,却被一旁的喧闹声吸引了过去。

那一处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他仔细听了听,里面隐约有几个男子粗鄙的调笑声还掺杂了女孩子的哭泣。

不用想都知道是花楼里的哪个小丫头遭到客人欺负了。

赵延聆起身上前,一层一层剥开人群,朝里望去,只见几个干瘦猥琐的男人围着一个小姑娘不依不饶,听旁人说是这花楼里端茶送水的小丫头,平日里也被人欺负惯了,都当笑话看呢,说完还起哄般的和众人一起喊了两嗓子。

赵延聆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这帮人这样欺负一个小姑娘,于是,他拨开人群,挡住那漫天的嬉笑,直接从花楼老板手里买下了那个丫头。

正好他这次来也未带下人,索性这几日就让这丫头帮他整理画具,等到品鉴会结束后,就放这丫头自谋生路。

之后几日小竹就跟着他暂时在客栈里住下。

又过了几日,便是品鉴会。

品鉴会各行各业的翘楚都来参加这场空前浩大的盛宴,其中不乏有佼佼者崭露头角。

记得那次的考题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句讲的是泛舟的越女爱慕楚国鄂君子的故事,所以这次的考题其实就是少女怀春,偶遇良人。

这倒也简单,一般的画师随便描摹上一对少男少女,或互诉衷肠,或缠绵细语都算应了这题。

在场的众位画师有几位已经展了画纸画笔在纸上徐徐涂画,赵延聆也铺展了画纸,将一众颜料墨色和水调好,就开始构思这画纸上该如何来画。

他迂回在考题上的几个大字上思索起来,脑海中回想了几幅平日里临摹的仕女图,可都被赵延聆否决,突然,他想到了阿槿,于是他嘴角含笑,无比笃定的挥起笔来。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参赛的画师纷纷落笔停画,赵延聆也适时停了笔触,望着刚刚画好的佳作露出满意神色。

此时巡视的主考官从众位画师的画作前一一走过,陪审的其他众人纷纷发出一声声赞叹,待走到赵延聆面前时,先是一怔,继而从桌子上捧起那张画作,又仔细瞧了瞧,抬眼望了一眼赵延聆,疑惑开口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你这画上只有一人?”

主考官不确定的又在画中细细寻找,这画中只画了一位二八芳华的少女,似是坐在自家庭院里的矮脚石头上看书,身后有高阁楼台,身旁则是大朵大朵盛开的芍药花,这是四年前还未嫁给他的阿槿。

赵延聆先是谦虚的掬手行礼,紧接着略带惭愧的点头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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