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便好言道:“大哥,不如那把椅子坐下歇歇脚吧,吃点东西喝喝茶?”
如眉抬眼看她,却是冷冷笑:“你要吃要玩回家有的时间,也配过来跟我争?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菜谱,一闷脸就闯进来,要晓得在来这儿之前,我就已经做过不下百份的鸳鸯盅,那些个达官贵人哪一个不争抢着要。”
既如此,在外头做个商人就好,何苦来越府给人打工,银钱不过一等丫鬟的三倍。
韩明昱还略有疑惑,管家却了然,“如眉兄弟真有大志向,也是知道我家大人不日要擢升。”
如眉对管家和颜悦色又谄媚,“为越大人办事,小的银钱什么的都不需要,只求越大人能记得我,抬举抬举小人。管家老爷,等快忙完这个,小的也想为您做几份鸳鸯盅。”
“哎呀,这个容后说。”管家按住他的话头。
这个如眉当面就说出目的与给好处的话,还真是势在必得,不把她当回事。
韩明昱觉得有意思,比话本还有趣。
管家全然不管如眉针对起韩明昱了。
如眉更加肆无忌惮,拿起菜刀往粘板上狠狠一剁,睥睨望着韩明昱。
“你想干什么呢?”韩明昱无法忽视他的挑衅。
“我在看你细皮嫩肉,皮肤比出生的猪仔还滑,放在板上肯定很好切,啊,开玩笑的。”
管家皮子抖了一抖,却眼皮子都不抬,白得的鸳鸯盅分量太重了。
韩明昱直视如眉,“你可知你命格浑浊,为人处世、道德品行皆在命格之下,而这些可以去修行改变,你没有,却顺应了它。”
倘若这人做过杀人事,甚至有杀人念头,便种下恶因恶果。他威胁的背后可曾没有作恶或恶念?
“你在说什么?”
“看来你根本不知道,做鸳鸯盅最关键的东西,是需要关联庖厨的命格。命格越清澈,鸳鸯盅的效果越好,反之越浑浊,效果越差。”
如眉不信,“胡说八道。”
“哦,你何不想想自己是如何得到这么邪性的菜谱的。”
如眉的脸上爆出青筋,韩明昱不再理会他。
炖煮时间到了,管家叫了门外的人来,跟着一起把两套鸳鸯盅全都送了去。办完差事折回后,管家脑子全是夫人责骂的场景。
素日里温和的夫人指着如眉的鸳鸯盅发怒,“哪里找来的人,这种腌臜的东西也能端过来给我喝!”
管家想起韩明昱的命格之谈,心中好一阵后怕,若是没有那小姑娘来比试,点出个中玄妙,让如眉钻了空子进府,出了事情他也要跟着掉脑袋的。
他为自己的贪心悔恨,对韩明昱感激了些,但完全忘了刚才的作壁上观。
如眉期盼着管家到来,结果对上的是嫌弃冷漠,“竖子,你从哪来回哪去,可别玷污了我家大人家的门楣。”
如眉听后铁青着脸,“不识货。”心中忌惮权势,自是不敢骂出声,心中谋划着投靠哪家大树。
如眉走后,管家对韩明昱客气得不得了,还对刚才的事情一个劲道歉。
“麻烦您派人查查如眉的底细,看他有没有牵扯命案,然后送他该去的地方。”韩明昱提醒。
“哎,韩姑娘说了,我自然去办,只是有件事情要求你帮忙。”
“什么事情?”
“刚才夫人夸你鸳鸯盅做得好,您往后做菜的时候可否帮我也做几份鸳鸯盅呢。”
“我就是奇了,你一直对鸳鸯盅感兴趣?”
“哎,这可是好东西,宣州府的老少爷们争抢着呢,黑市上能卖到五百两白银,姑娘你放心,卖的钱我和你对半分。”
这就是打工人和自己做老板的区别吧。
“鸳鸯盅的功效,是让喝下阳盅的男子与喝下阴盅的女子心路相通,用来感受对方爱意,或化相思助修行的。其实两人相爱,只凭身心感受,何须物来辅助,鸳鸯盅到底是个鸡肋产物。真不晓得它还受欢迎。”
“看来你更不知道啊,”管家有些尴尬,声音低了不少,“那些贵人们拿来用于房中术,据说服用鸳鸯盅的感受会无与伦比,死了都值得。”
韩明昱震惊地望着他,凡人创造出的一些东西只是为了享受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