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彻他们去哪了?!陈翊,你不是找到他了吗?他在哪?!”
无人应答。
“真迹被他们拿了吗?!”
白音重复:“我说了这里没有真迹!”
“Lair! You lair! Bai wan,you told me your sister knows it,were you just playing trick on me?”(骗子!白晚,你不是说你妹妹会知道吗?你是在耍我吗?!)
他六神无主般,将枪上膛,对准白音意欲扣下扳机——
“嘭——”
枪鸣声和尖叫声如擦响的火药,震慑了整个空间……
Anthony也因肩部被身后的子弹擦过,重重捂着擦伤跪坐在了地面,白音捂着擦伤的耳垂,和Anthony那未开火的枪一同跌落下楼梯……
而从二楼开枪的打断Anthony的人,是程灵舟。
——
陈翊确认了内应是白晚后,知道她的通讯已经被甩掉了,把她背下楼后,见缝插针地给程灵舟讯号,这才让程灵舟有了可乘之机。
因涉及到炸弹,程灵舟不敢让所有人妄动,便独自持枪潜入别墅,以备不时之祸,可惜别墅的门窗都已封死,除了阁楼的窗台,被陈翊“救”白晚出去时悄悄打开……
还好他动作及时,枪法向来稳妥,一颗子弹划过,精准打掉了Anthony的手枪。
一瞬间恰如其分,情势有了意料之外的扭转。
“阿音!”
枪响后,陈翊也顾不得白晚,丢下美工刀,迅速俯身将摔下的白音扶起,小心翼翼地抚上她滴血的耳朵,鲜血顺着脖颈淌了下来。
白音颤声宽慰他:“不要紧,只是擦伤……”
虽不及性命,但她紧蹙的眉心和鲜红的伤痕也可探知,这可一点不好受。
当是时,Anthony挣扎着从怀里拿出遥控器,刚想要按下——
可还没来得及被飞奔而下的程灵舟打断,又是一个毫无防备,Anthony那只握着遥控器的手,刹那又被另一发枪弹擦过——
“啊——”
他惨叫着捂着手倒在地上打滚,那个遥控器,竟被白晚三下五除二蹬上前的步伐接住了……
“You\''re way too rash, Anthony.”(你太莽撞了,安东尼)
白晚居然平稳地走上了台阶,站在了Anthony身边,却压根不看他。
她一手拿着刚刚掉落在脚边的Anthony的枪,一手握紧了那个主导着今晚命运去向的炸弹遥控器。
情势再度反转胶着——
几乎所有人都哑口无言怔在原地。
“程警官,把你的枪放下,让外面那群人安分点。”
程灵舟咬牙切齿,他不情不愿地将枪放在地上,早该料到这样,还是被她抢先了一步。
“锁蹚扔过来。”
白晚机警地补了一句,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
他只能照做。
而后,她又不屑地瞟了一眼陈翊,“你对我妹妹真是够死心塌地的,枪掉在你脚边既不知道捡,也不知道踢,那我就不客气了。”
“姐,你的腿……也是假的?”
可还没等白晚“自爆”,已经放下枪的程灵舟不客气地替她“坦白”——
“她的腿早就好了,至少上次去画廊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开水的烫意了。我专门向医生了解了,按理说,你的腿应该是神经系统全部受损,感觉神经也是一样吧?”
白晚似笑非笑地盯着程灵舟,并不作答。
“抱歉白大小姐,我本来是无意打探你隐私的,但谁让我的职业病太重,而你又涉及到今年以来慕白这么多事件,我实在是疑心泛滥……”
程灵舟怀疑白晚之初,还真不是在那天被开水烫到时注意到的,而是在生日宴的事件里。
那晚案发后,他看到其他人都着急忙慌地离开白家,可白晚表面上急切,却始终一个人面无表情地坐在窗台前,与其说是发愣,不如说是在观察前院的情况。
还有,她离开餐厅的说辞也很牵强,如果真想找白音,何必让方姨推着她一间一间地找,直接让方姨这个腿脚利索的人看一下,总比带着她来回转悠效率高。
尤其是那晚程灵舟要离开前,白晚忽然提及了当年林慕自杀的卧室之事,着实是暗示了他不少信息,才使得他一下子想通了一些关键……
反观那次画廊之约,也是刻意又具有引导性。
“说到这个,你其实是谈笑风生画廊的常客吧?”程灵舟点明质问。
“上次我们约在画廊之前,夏明彻和程灵溪,都没有提前告诉邹笑关于你腿的情况,但是邹笑还是专门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