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迟安安的懵然,尤许也有些沮丧。
他清楚,自己这样的暗中比较很没有格调。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总是会时不时地在意,她的前男友究竟是怎样的人。
甚至忍不住思索,她的心里是否还残留那个人的影子。
这种心灵上的折磨,简直要把他逼疯了。
而他还必须揣着袖子装大尾巴狼,不能让迟安安瞧出分毫异样,以免被她嘲笑幼稚,或者嫌弃没风度。
好烦。
有时候憋不住心里的念头,变着法地试探迟安安,竟会被她装傻充愣地含糊过关。
切,一个前任而已,他没必要为此烦躁不已。
“……”
尤许盯着天花板,任凭夜色安静弥漫。
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郁闷地蹬了蹬被子,懊恼地把脑袋埋进柔软的枕头中。
他咬牙切齿地想,早知道就不去那见鬼的同学聚会了!
若不是被揭开不堪回首的疮疤,他才不会对几年前的旧事耿耿于怀,以至于整天无所事事地东想西想,还悄咪咪地对迟安安旁敲侧击,试探她的反应。
虽然她一脸莫名的表情让他获得了别扭的安心,仿佛在暗示着她已经把那个前任抛之脑后……
可他一想起那个曾经有名有实的男生,继而联想到自己喜欢她十几年却始终没名没分,就忍不住醋上心头,心有不甘。
凭什么啊!
那个男生到底是有多好啊?
难不成是三头六臂的神仙,或者是徒手扛车的超人?
他就不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比他更喜欢迟安安。
可究竟要怎么做,她才愿意跟他谈恋爱啊!
烦躁。
不是都说一吻定情吗?
为什么他与她吻了好几次,她却依然不表明态度?
难道她觉得他的吻技不够好?
可是接吻这种事他也没经验好么!
又不能抓别人来练习,长夜漫漫里他只能独自揣摩个中技巧……
靠,越想越心酸了。
尤许郁闷地在床上滚了滚,从床头滚到床尾,又从床尾滚到床头。
头晕目眩中,他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
会不会,她是在欲拒还迎呢?
就像在驴子面前吊上一根胡萝卜,如今他就是笨头呆脑的驴子,而她是勾得他魂牵梦萦的胡萝卜。
尤许眼睛一亮,陷入思考。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迟安安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
他苦思冥想良久,想不出来,带着一脑门子疑惑沉沉入睡。
早晨醒来时,尤许神清气爽地洗漱,突然间想到一个好主意。
既然迟安安不说,那他可以曲线救国吧。
他们都是A大的学生,学长学姐中总归有人认识迟安安吧。
那他打听一下,说不定能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知己知彼,对症下药。
果不其然,尤许从内推他的学长口中,打听到一点关于迟安安的事情。
学长回想起迟安安做社团副社长时,和社团的社长关系很好,两人走得很近,组织工作时也很有默契。男才女貌,成员们都默认他们之间肯定存在一些没有挑明的暧昧,说不定还偷偷交往过一段时间。
尤许:“…………”
呵呵,那家伙应该就是迟安安未曾露面的前男友了。
虽然尤许心里醋意大发,但他宽慰自己,那位社长已经成为过去式,他既已知道对方是谁,就没必要继续在意了。
想多了也不过是给自己添堵。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迟安安现在的新欢应该姓尤名许才对。
尤许觉得自己就像是守护公主的恶龙,哪个不长眼的骑士敢冲上来抢他的女孩,他定会喷出一团火焰把他们烧成焦炭。
想从恶龙口中夺食,做梦去吧。
迟安安是他的,谁都不能抢走。
若是有人想从他身边夺走她的心,他就算化作疯狗,也要把她的心原封不动地夺回来。
可是,生活的戏码精彩纷呈,从不按照常理出牌。
新的一年,新的气象,新的阻碍。
尤许一边焦头烂额地准备毕业论文,一边抽出时间在公司实习,偶然从组员嘴里得知,公司招进来一位很厉害的大神。
“哦?大神是谁推荐来的?”尤许在打印机的屏幕上点了几下,选择好需要的参数,然后等着文件打印装订成册,随口问道。
组员八卦兮兮地耳语:“你不是和迟安安关系很好吗?她没跟你说过么,大神是她向老大推荐的嘞。”
尤许眉头微蹙,心念一动,突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