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狂吼道:“不过就是个宫中奴才,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他话音一落,白初念迎面朝毫无武功底子的他再次攻来,苏培盛下意识的抱头蹲了下去,忽然只觉眼前一阵恍惚,一股寒气从他头顶直射而下,他嘴唇颤抖着,再也不敢发出声。
“你来做什么?”一道清冷的话语响起,如寒冰炼狱的风雪一样寒的彻骨。
白初念收手,看着四爷的时候,四爷同样俯瞰着她。
“四爷……”苏培盛像是狗见到了主人一样,爬到四爷跟前,手捂住被打的火辣辣的脸,指着白初念龇牙咧嘴说道:“四爷,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她是故意来挑衅您。”
白初念秀眉微微蹙起,“你这个太监能不能少说话。”
闻言,苏培盛正想蹦起来叫骂,目光突然触及到四爷犀利的目光,吓的他退后半步,小心低下了头。
白初念喜欢看他小人的姿态,笑倪了他一眼,随后眸光对准了四爷,含笑道:“奴婢知道四爷会出来,您的那些小秘密哪会这么快就忘了。”
“你又想干什么?”
“奴婢想让您帮忙送一个人进宫。”
四爷眸光微变,“是谁?”
白初念平静道:“您不需要知道。”
四爷面色微寒,“我如果不同意呢?”
白初念心思百转,眸光一定道:“四爷是明知故问,奴婢会干些什么,您哪会猜不到。”远看着他面上是平静淡然,不知是否恼火犯怒,但猜到他心中定是波涛汹涌,她一双乖巧的眼眸尽是得意的笑,“四爷不说话,奴婢知道您这就是同意了。”
四爷转身背对着她,冷酷地开口:“你想干什么我管不到,但是你最好想清楚在决定。”
白初念眼里一直带笑,“奴婢已经想好了,就明天。”
四爷又蓦然侧转过身体,她眼中闪过欣喜,被他捕捉了个正着。
“明早四爷在这等着,奴婢就不打扰您休息了。”白初念说完就走了,她知道四爷会依着她意思去做,即便受不了威胁他也会做。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四爷眼中没有丝毫情绪,只转了下手中的碧玉佛珠。
苏培盛朝着白初念消失方向啐了一口口水,嘴中还恨恨骂道:“这个该死的奴才一点都不把四爷放在眼里,奴才真想把她……”
话未说完,便接触到四爷投来的一缕寒芒,他好似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眼中神色又是恐惧又是震惊。
“你若继续狐假虎威,坏了王府名声,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这声音在夜色中尤为冷冽清澈。
苏培盛露出一副惶恐的样子,两腿颤颤地往后退,险些瘫在地上。
……
暴雪渐渐的停了。
翌日一早,芷柔睡醒后见白初念还未离开,她脸上浮起一丝笑容,“初念姐姐,以后你会不会在丢下我不管?”
这个笑让白初念很舒心,她淡淡笑道:“当然不会。”
芷柔的眼睛又湿润了,“我以后不会孤单了吗?”
白初念轻柔地摸着她瘦弱可怜的小脸,眼底流露出一股无奈,“以后你不会是一个人,也不用过那些担惊受怕的日子。”
芷柔听后,心中暖融融的,抬手擦去那灼热的冰凉,在这一刻,冰冷残酷的灰暗时光已然翻过,她是满怀感激,“初念姐姐,谢谢你。”
“赶紧起来。”白初念拿来一套干净的棉衣放到床上,“我带你离开这里。”
芷柔眼底有诧异,“去哪?”
白初念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别多问,跟我走。”
屋外寒风凛冽,小贩的叫卖声使得清晨寡淡的街道多了几分生气。
雍亲王府门前,有三两个小太监拿着扫帚铲雪,苏培盛拢着手在一旁督促,他一面哈着白气一面喝着,“都给我利索着些。”说着还顺势朝他们屁股就是一脚。
小太监应了一声,只得更加用了蛮力,地上的雪被扫得呼哧呼哧的响。
“苏公公的急脾气改不了,迟早是要倒大霉的。”
听到这一声讥讽,苏培盛扭头,在见到远处走来的人,好像哆嗦了一下。
待人走近,他不阴不阳说道:“四爷还未起,你还得在这多等一会,要是不介意,本公公让你进府暖暖身子也行。”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句话他懂,来日方长,他们走着瞧好了。
他一双眼睛定向了跟在白初念身后的芷柔身上,见她一双美眸清澈动人,微挺的鼻梁下红唇更是诱人,脸蛋虽有被打过留下的淤青,但还是红润清透。
“这位姑娘就是你要带进宫的?”
他攀交情的问了一句,却不想换来白初念的鄙夷的目光,随即一声脏话灌入他耳中。
“初念姐姐,我有些害怕。”芷柔握着她的手微颤了一下,她怕苏培盛两面三刀的假笑,更被王府庄严肃穆的气势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