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远处看风景,却不知笛飞声已被李莲花骗进了看守地牢的大阵中。
更不知他和四顾门的那群人干了起来。
直到我看见方多病,才知道了这些事。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乔婉娩中毒了!
我没下手啊!
我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看风景,她怎么中毒了?
哎呀,若乔婉娩中的是冰中蝉,是不是又要李莲花用扬州慢替她解毒?
可除了我,到底还有谁会用这种办法试探李莲花?
到底是谁?
我正百思不解,就被从天而降的笛飞声一把抓住。
“是你下的毒?”
我无语望天,道:“我不是……我没有!”
“冰中蝉是药魔新制,外人无从得手,刚刚你又借故离开不知所踪,除了你还能有谁?何况此毒只有扬州慢才能解,你是在试探谁?”
笛飞声明显不信,手上用力,抓得我臂骨几乎要折断了。
我痛得要命,却怎么都扒不开他的手,气道:“笛飞声,你赶紧给我放开。我早就知道李莲花就是李相夷,何必还要用这种办法试探他?你就别瞎耽误功夫了,快点去阻止他。他若妄动内力替乔婉娩解毒,就真没几日好活了!”
此时我已顾不得别的,直接在笛飞声这里自曝。
我最清楚碧茶的可怕,也见过李莲花毒发时候的惨状,恐怕这所有人里,我是最不希望他妄动内力的人。
如今祸事临头,却像是怎么都避不开了!
笛飞声惊疑不定的看着我:“你早知道他是李相夷?”
我急道:“知道知道,比你还早,十年前我就知道了,还是我帮他建的莲花楼。你快点去阻止他!”
笛飞声终于放开了我,虽未必信我,却也听话的去阻止李莲花了。
毕竟在他心里,李莲花的命是真的很重要。
我按着手臂,半天没缓过来。
笛飞声下手真狠,胳膊动一下都疼,定然是骨折了。
“圣女,你没事吧?”雪公不知何时出现扶住我。
看着他莫名其妙的出现,突然我就想明白了。
“是你给乔婉娩下的毒?”
我一脸不可思议,“你为何……?”
他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道:“属下擅作主张,愿意领罚。可那李莲花分明就是李相夷,如今他故意接近圣女,必定是包藏祸心,是想要报当年的碧茶之毒啊!”
我听得一阵天旋地转,明明我要救他,怎么就这么难?
“你当我不知他是李相夷?”
雪公惊愕道:“圣女知道?可你为何明知道他是李相夷还与他亲近,整日待在莲花楼里,反而置尊上于不顾?”
我……
“圣女……我南胤复国大业,全在圣女一人之身,你怎可本末倒置,舍弃尊上,舍弃金鸢盟,去喜欢那病歪歪的李相夷?”
我……
我气得肝疼,一掌劈得雪公口喷鲜血。
雪公血婆跟随我已久,都是我南胤遗族后人,自然一心想我南胤复国。
我理解。
可他不尊号令,贸然对李莲花动手,却是我不能容忍的。
“你知不知道李相夷是谁?他是我南胤公主萱妃的后人,正统的皇室血脉。他是我表哥,你知道么?”
雪公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雪公,若是李相夷因你有所损伤,或是不治,你就是我南胤天大的罪人!”
我追着笛飞声去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阻止李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