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血婆,我们可没有得罪你,你想杀了圣女,就去杀她好了呀,何必为难我们这些人?要不然我们帮你一起杀了她,你帮我们祛除蛊虫如何?”
有人连忙顺着单孤刀的话开始煽动,居然还真有人听他的话,对我虎视眈眈起来。
若是血婆肯答应,说不定立刻就会群起而攻之。
李莲花听到血婆的话,压低声音道:“阿谯,你这身衣服有问题啊,有什么处理的办法么?”
笛飞声沉声道:“若是一会痋虫孵化出来,我们护着她跑就好了,虫子怕水,我来时看见后山有条小河。”
方多病则道:“要不还是先把衣服脱下来?”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庭广众我可没这个脸脱衣服。何况控虫师的秘药,哪是光脱了衣服就能破解的。
不过,这件嫁衣到我手中这许多日,难道我还能瞧不出有问题?
是不是太小看我角丽谯了!
我看向血婆,轻叹道:“我总顾念着这么多年的情份,不忍真的对你下杀手,你为何不肯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当年的事,我尚年幼,你就真的恨我恨到这个地步?”
血婆笑了笑,回道:“圣女这么问我,我就明白了,想必你已经处理过这件嫁衣了。还要问我恨不恨你么,我的行动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
听到她的话,我才真的死心了。
憎恨与爱都是极为强烈的感情,全都很难回头。
我们南胤又一向多出痴人,我也确实强人所难了。
血婆环视周围,冷笑道:“若是还想活命,就都给我闭嘴。圣女,你过来,我们之间的事总要有个了结。”
看她的架势,我若不肯上前,她就要立刻发动蛊虫,同归于尽了。
我缓步走出,却被李莲花一把抓住手腕。
我冲他笑笑,道:“这是我们南胤的事,我能处理好,帮我压阵!”
他静静的看着我,最后还是松开了手。
他应该最明白吧,责任这种东西不是抛弃了身份就能摆脱的,我虽然不在乎谁会死,但我在乎朋友的感受。
若是这里血流成河,绝不是他会想看到的。
我飞身出去与血婆对峙,腰间的鞭子已然打着旋的飞了出去,带起了一片残影。
血婆的飞爪十分厉害,但这玩意我看她用了这么多年,早就对她的套路了然于心。
她不是我的对手。
不消几个回合,她已经左右难支,落败只在顷刻。
最终她被我鞭子缠住砸向地面,口吐鲜血,再也无力起身。
“谯妹儿,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谯妹儿,她以前常常这么叫我,可惜这么多年我都未听过了。
我走过去,蹲在她面前。
小时候,我父母双亡,曾经有阵子也把她当做母亲那样依赖。
我们变成这样也不知是谁的错,可能……只能怪命运太会捉弄人。
她嘴角流血,气若游丝的道:“谯妹儿,还记得我跟你提过杀死过无数人,包括我女儿的痋神么?”
我一愣,下意识靠近想听得更清楚些。
“那东西现在……咳咳……就在你的……”
我体内?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面前应该没有反抗之力的血婆突然伸手直接插进了我胸口。
我喷出一口血,有些茫然的看着她。
她正冲着我笑,明明手上动作这么狠,眼睛里却是一片解脱与释然的喜悦。
我要死了么?
早知道对敌人犹豫不决,就是这样的下场,我却总没办法把她当成真正的敌人。
她将手抽出来时,带出了一捧鲜血,洒得点点滴滴到处都是。
我已然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有人接住了我,又一剑刺中血婆。
我眼前有些发黑,恍恍惚惚中看见血婆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啸。
霎时间,无数食水中的痋虫被孵化出来,全都一股脑的飞向了血婆。
我被人抱着一路向后退,我的眼睛却一直看着血婆,她被自己饲养出的痋虫整个覆盖住了,只是瞬息间,就被啃咬得血肉模糊。
一只手伸过来挡住了我的眼睛,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不要看了。”
李莲花!
我清醒了过来,接着一股暖流传入我体内。
方小宝很有眼力见的把我接过去背起,这时候还不走,更待何时。
但单孤刀却不肯放我们走:“角丽谯,你这样欺我、辱我,还以为我会放你离开么?”
他的谋划算是彻底落空,血婆应该没有按照他的命令行事,否则现在就不会只开头死那么两个人了。
他现在应该倍感憋屈挫败吧?
明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