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前还充斥欢声笑语的酒吧如今气氛却压抑而不安,只要一想到刚刚还坐在一起愉悦地玩游戏的人如今已经被盖上白布失去呼吸和心跳,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便紧紧握着对方的手,希望汲取对方身上的温暖也希望能够给对方带去力量。
时间已经不早,以往这个时候两人早该在温暖柔软的被窝里安然进入甜美的梦乡,如今却坐在酒吧的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一杯热可可。
“先梳理一下时间线。十点三十分受害人木下幸子和同校好友鹤田佳与刚刚认识的毛利兰、铃木园子四人在结束游戏后一起去洗手间。十点三十五分,因为受害人迟迟没有出来,三人等了一会儿后出于礼貌并没有在一开始就去敲门,而是隔着门询问受害人需不需要帮助,可受害人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声音。十点三十六分,三人察觉不对开始敲门,依旧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十点三十八分三人听到了隔间里传出响声后意识到事情不对,便决定拍门发现受害人已经休克死亡,从而报警。”
“是。”
厕所的门锁只能从里面打开,这种地方不可能有什么监控摄像头,这里是酒店二楼,室内使用中央空调,天花板上的出风口狭小没有人可以通过,为了保护隐私隔间板也是落地款式不存在趴在地上通过的可能。完美的密室。
工藤新一心中思索,十点三十分到发出尖叫的三十八分之间,松下凉介和小野寺武内一直在阳台和松田警官、萩原警官一起抽烟,没有离开过两人的视线,两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而一同在厕所的鹤田佳使用的隔间在死者隔壁,并且在毛利兰和铃木园子都进入单人隔间后就没有人能为她作证。如果是这样看来,她的嫌疑似乎是三人之中最大的。
“是鹤田你杀的幸子吧?你在社团里就经常在背后说她的坏话,在松下拒绝你的表白和幸子在一起后,你一直都很嫉妒她吧?”
小野寺武内将矛头指向了鹤田佳,她当即不甘示弱地反驳道:“只是一些矛盾而已,我还不至于就为了这点小事要杀了她吧?!真正的凶手是你才对吧?小野寺你从入学开始就追了她一年,结果她在拒绝你告白的第二天就你的好朋友交往了,因为爱而不得所以才一时冲动对她下手了吧?!”
鹤田佳和小野寺武内互相指责之间,揭露了双方都有杀人动机。小野寺武内刚开学时就对木下幸子抱有好感,苦追一年不得后曾经在私底下醉酒时说过想要杀了她的话。
而鹤田佳则一直都很嫉妒家世、人缘和样貌样样都比自己强的木下幸子,觉得是她抢走了自己喜欢的松下凉介,白天两人还在来的路上发生过一次争执。
如果只是以往的话确实只是一些小得不能再小的意气之争或者气话,可现在木下幸子死了,他们的这些矛盾都成了需要被重视的动机。
可在两人互揭伤疤之时,作为受害者男朋友的松下凉介却一直沉默不语,看起来因为无法接受心爱的女友去世而表情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将润唇膏涂在自己干裂的嘴唇上,而后拿起水杯喝水。
“都不要吵了。”松田阵平严厉道:“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杀害木下幸子的人就是你吧——松下凉介先生。”
“!!!”
松下凉介抬起头道:“松田警官,你有什么证据吗?”
“你手中的唇膏和受害者所使用的润唇膏是同一只吧?”
“我们是情侣,这只润唇膏当时她买了两只送了我一只,因为包装一模一样所以有时候就连我自己也会弄混,这并不是同一只。”
工藤新一开口道:“不,松田警官说的是你现在用的这只是和木下幸子在厕所时用的是同一只吧。”
“小阵平!”萩原研二从伊达航拿着一份报告走过来道:“结果出来了,死者嘴唇上残留的唇膏里确实检测出含有致死量的河豚毒素,不过死者随身携带的物品和行李中并未发现带有河豚毒素的唇膏。”
松田阵平心下松了口气,看来他推理得没错。
“十点三十分的时候游戏结束,原本想要去洗手间补妆的木下幸子被你叫住,说她嘴唇有些干后你把自己的润唇膏借给她使用。河豚毒素发作有时间间隙的,这个时候你和小野寺武内、松田警官、萩原警官一起去阳台抽烟好制造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工藤新一目光炯炯地看着松下凉介道:“十点三十五分毒素通过舌尖渗入体内,神经麻痹导致死者无力呼救,最后十点三十八分中毒身亡。这是一场凶手不在场的犯案。”
松田阵平看了一眼工藤新一,这个小鬼的推理能力还不赖嘛,该说不愧是优作先生的儿子吗?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松下凉介对着松下凉介逼进一步道:“能把你手中的唇膏交给警方拿去检测吗?”
“……不用了,幸子确实是我杀的。”
见到他开口承认后,小野寺武内和鹤田佳皆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松下凉介,“为什么?”
“我早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