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
“哪里的王婆子?”
“不是咱们院子里的,是外头的。”冉然心想又是外头的。
\"哪家?\"
\"七湾巷卖豆腐的王家。\"
冉然撕下块鸡肉,喂在她嘴里。这不吃还好,只吃了一口,更加受不了。
她只得自顾自说道“那天王婆子叫我喝酒,我本是不想去的。当着人家的奶婆子,喝酒是黑了良心的。可那王婆子软磨硬泡,我想着喝一口不碍事,便去了。第二天回来才知道发生了这档子事。”
冉然丢下烧鸡,却没给这婆子解绑,算是一种惩罚吧。
这奶婆子绑着双手双脚,凑到地上的荷叶烧鸡前,一口一口地吃起来,看着冉然离开的身影,奇怪这不大爱和人来往的五小姐怎么如今也爱管起闲事来了?
冉然不知道怎么去见三号关键人物——大娘子。
大娘子的药说是药也可以,说是毒药也不冤枉。
何况那天晚上是她叫走了文小娘。
现在看起来,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冉然没法去见大娘子,这位大娘子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
那天晚上,文小娘说的话虽然愚蠢,但大娘子的盛气凌人让人也颇有畏惧。
何况她若是发现冉然不是五小姐唐婉,又会怎么处置她呢?
冉然打算先去见见自己的\"亲生小娘\"探探口风。
自从此事东窗事发以后,冉然很少来见萧小娘,一来怕在萧小娘面前露了马脚,二来她一心扑在这件事上,早就把来看一看“亲娘”的事情抛在脑后了。
屋内,萧小娘正手持一插着木把的空心短柄铁器,斗状堤型的托盆里呈放着碳火,只见她一会儿用炭火烤,一会儿放在衣物上熨,不一会儿香气填满整屋。
冉然一进门,就嗅到了这香气:“呦,外面乱成一片,这里别有闲情,有暗香盈袖。”
听见唐婉的声音,萧小娘猛然抬头,差点被烫了一下,她气不打一处来,说:“死丫头,你可终于来了。这两天我右眼皮总跳,焦心死了”。
冉然没回答萧小娘,直勾勾盯着萧小娘手上的铁器,好奇地问“这可是熨斗?”
“是熨斗啊。”萧小娘回道。
“那这香味哪里来的?”冉然心想古代人智慧牛比啊。
“上面沾上香粉,用熨斗一热,便有暖香。”萧小娘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冉然学着她的样子,边捣鼓那熨斗边有些拗口地说了句:“娘,你可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是不知,可我总觉得是有人处心积虑。”萧小娘看着有些担忧
“这事竟冲我们而来,你可怀疑谁呢?”冉然问。
“俗话说,冤家易解不易结。我素来多有忍让,不愿与人结怨,真不知道是谁要害你我。”萧氏往熨斗上加了些香粉,一时香味更浓了。
“那娘你可知道,文小娘和大娘子的关系如何?”冉然接过萧氏手上的熨斗,拿着烫衣服试了试。
“你怀疑大娘子?依我看不会。”萧氏貌似有些惊讶。
“可现在除了我们,她和这件事也脱不了干系。”衣服被冉然烫的比没烫还皱,显然冉然的心思不在上面。
萧氏见冉然这生疏的动作,不仅想笑,索性将东西收了起来,说道:“大娘子自视清高,比起其他人家,却待我们这些人却更为宽厚些,从不克扣衣食。但大娘子确实和文小娘不亲近。”
“可知为何?”冉然睁着她大大的眼睛,一双杏眼扑朔扑朔,她明明是很认真的问,却显得灵动可爱。
“大娘子现下虽无所出,但在过去也有一个儿子。这孩子可怜,没长到五岁夭折了。未过一年,你爹爹自己带着文小娘回来,没和大娘子商量这事,又娇惯那女人,打那起大娘子就和那个院子里的人不大对付。”看冉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萧氏接着说:“底下的人都知道这事,只不过面子上还过得去。”
“竟然如此,那为何偏偏这几天有了来往?又为何要与那文小娘夜谈?”冉然不得其解。
“这事······,你一个尚在闺阁女儿我本不愿意告诉你。但现在人命关天,我也只能将我知道的说与你听。”萧氏顿了顿,紧接着说道:“还不是生孩子的事。文小娘有一偏方,说若用了这方子,一年之内必有子嗣,而且求男得男,求女得女。眼看着文小娘肚子变大,孩子落地,大娘子这是放下声段儿了。但下人们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哪里来的偏方,分明是些装神弄鬼的路数。”萧氏压低声音。
冉然听了,不禁问:“装神弄鬼?”
“好像是点了什么符纸,扔在碗里,化成灰后用水冲了喝。”
听到这,冉然显得有些无语,真是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这种东西要是有用的话,一心求子的文小娘还会生下女儿?”冉然说这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