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的仆人本就少,知州府衙后院范围比较大,暂时无人发现二人的不妥之处。
这日,陈之浩以前的一个同窗郭响今年刚中了举人,到知府衙门来拜访陈之浩,陈之浩就命人摆一桌,两人吃菜喝酒说说话,不料郭响也不善饮酒却又因心情不错多饮了几杯,饭后就在书房歇息。陈之浩命陈健侍侯着自己去上值。谁知中途健去打壶水回来,就看见两个女人的身影飘进了书房。陈健气得立马把她们拖出来,让管家带走,幸好那郭响醉得厉害,自始至终并不知道发生过何事。
白玉和付琴正是看见陈健亲自守在门口,以为陈之浩在里面,才趁机溜进去,具体进去准备干些什么,脑子里并没有想好,以至于从头到尾也不知道里面睡的并不是陈之浩。白玉与付琴在后院几年没出什么大事,有部分原因是她们俩都不是能成事的人,还有部分原因就是陈之浩的态度明显,下人们都是看主人态度行事的,两个并无多少本事的人,在无人帮衬的情况,也闹不出什么大事来。
管家想着那有防贼千日的道理,大人一直拿这事没办法,关也关不住。管家想来想去,就又立马去求见夫人,把事情的前后跟夫人说得清清楚楚的,请夫人早拿注意,以免将来引来大祸。
燕回本不想管,但也觉得事情这样下去也会出问题,不能因为两蠢人误了陈之浩的大事。
“那个付琴是什么来头?”燕回终于问一句话,管家立即感觉到夫人可能会管这事。
“前任吴知府送来的,他当年看大人有能力,暗地里给大人使了不少拌子,因为他是上司大人只能明面上忍着。现在这人调到别的府去任知府了。”
“那她是吴知府的什么人?”
“听说是什么义女?估计是他一个外室所生之女,那知州府里有儿女共十二个,听说甚是风流,养了外室不止一个,义女也不止一个。”
估计也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儿。燕回让管家先回去。
下午发生的事陈之浩下值就知道。对于这些事他也真的是无语,听说管家找了燕回,他也就不过问这事。
次日,燕回叫王婆子去叫了巷子里的张媒婆过来说话,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张婶子,我这时有一件事要麻烦你,有个远房的表妹前些年死了丈夫,住在府衙里好几年,父母也不过问,我就想着给她寻门亲事嫁出去。人长得白白净净地,就是有一点也不想瞒着婶子,她前次嫁过去五年都没生孩子。”
张媒婆听燕回叫她一声张婶子,立即又从凳子上站起来,她可不敢当知府夫人的一声婶子。知州府衙的事也听说过一点点,他们这媒婆这行业走街串巷,消息最是灵通。听了燕回的话心就明白:一个有父母远方表妹的亲事那轮到夫人来做主,可在府衙几年不走可见其意图不轨,又说不能生孩子,这知府夫人的意思明确。张媒婆满口答应要一定好好寻摸,不负夫人所托。
张媒婆走之前燕回让王婆子塞了不少好东西。燕回又把前段时间跟她娘做过生意的王牙人找了来,对她说知州府衙里要买些人,还有些人要劳烦她卖出去,到时要劳烦她走一趟。
其实燕回不喜欢这种在家找人过来说话再办事,弯弯拐拐的太麻烦。但她现在出去目标大,附近的人都知道是知州夫人,人前人后都是搭话的人,烦。隔日,燕回带着王婆子和张媒婆去往知府府衙,管家早就侯着。
燕回见管家把她往正院引,“管家,直接去白娘子的院子吧,我今天这里有好消息带给白娘子。”管子忙称是。
白玉和付琴住了一进的小院子,在府衙的最后面,一间正房两间厢房,院子里有一个婆子守门。婆子见管家带着人来,忙开门迎接。
“罗婆子,这是夫人,快给夫人行礼。”罗婆子立马跪下来磕头。
燕回最见不得这种磕头行礼的事,挥手让罗婆子免礼。一行人在正屋坐下,罗婆子奉上茶水,燕回也不喝茶直接就让管家传白玉。
白玉和付琴那日被陈健现场逮住,这两日战战兢兢的躲在屋里不出门。看到管家过来,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再看到燕回进门,罗婆子跪在地上行礼,燕回早已不是那个农村小姑娘,肤如凝脂、端庄大方的燕回让她心里的怨恨又升了起来,她一直认为陈之浩哥哥不原谅她不接受她,就是因为燕回的原因。当年那个黑黑的小姑娘凭什么能让她如此难堪。
管家来叫白玉,白玉的眼睛里还有不平的火焰。来到燕回跟前,面对燕回清冷平和的目光,她又失了几份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