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咽了回去。
“你,你这个样子,那位是怎么看上你的!”
教训的话不能和从前一样,但长老总能找到新的角度。
通常用来训斥自己已经出嫁的女儿的话脱口而出,这名长老茅塞顿开。
对啊,甚尔这种没有咒力的废物,作用也只有讨好那位了,那就用教育家里女儿的标准去教育他不就好了。
清了清嗓子,长老正襟危坐,语重心长地开口,“甚尔,长老们也是为了你好,就算那位现在看上你了,也不能恃宠而骄啊。”
“?”
这辈子第一次被人劝着...邀宠?甚尔内心的震撼仿若海啸现场,手上把玩咒具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那边长老还在无知无觉地继续说着,“你年纪也不小了,以前还结过一次婚,现在那位喜欢你这样的,可总有那些年轻鲜嫩的孩子更讨人喜欢。”
“趁着那位对你的感情好,赶紧和人家生个孩子是最重要的事,我看那位挺喜欢孩子的,想来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会看重的多一些。”
压低了声音,长老像是在密谋什么大事,“以那位的能力,想来孩子也会继承到优秀的术式,以后也能帮助十影法更好地发展禅院家,兄弟齐心嘛。”
站在禅院长老的角度,基于莉莉娅表现出来的碾压级别的实力,长老很轻易的就将她纳入了自己的同类之中——同为有资格分割蛋糕的既得利益者。
这种时候,血统也好性别也好,那些平日里用来将人划分成三六九等的东西突然就失去了意义。
拥有“高贵”血统的男性能做的事情,莉莉娅也可以做,她可以挑挑拣拣或是拥有复数以上的伴侣,只要她表现出对禅院家的支持,禅院家的长老甚至不介意把家里的年轻孩子全都送来给她选。
倒不如说,禅院家巴不得莉莉娅是一个满脑子风花雪月的,溺于美色的大脑空空易于掌控的强者。
那些轻易表现出来的迅速地滑跪,某种意义上也是名为禅院的已经存在了千年的怪物,为了吞噬更多的利益而放出的甜饵,且自信于自己的猎物不会逃走。
没有人比既得利益者更明白权势的好,那是世上存在的最无辜也最恶的毒酒,只要尝到滋味,便足以让贞洁者放荡,使正直者卑劣,令理想主义者背弃信仰。
当入耳的话变得越发离谱之后,甚尔的表情反而平静下来,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我就是小医生养着的一个小白脸,还带着个孩子,我能怎么办?”
欣赏甚尔上道的示弱表现,长老意味深长地开口,“想要讨好女人,总是要花钱的,反正忌库里的咒具你也用不完,挑一些十影法和那位能用到的留下,其他的送回去吧,按市价给你。”
谈钱甚尔可就不困了,明白禅院家是要给自己糖衣炮弹,甚尔也有自信能把糖衣吃了再把炮弹原样还回去。
“两倍市价。”
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长老拒绝接受甚尔的狮子大开口,“你不要得寸进尺!”
“三倍。”
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甚尔嗤笑了一声,“老头,搞清楚是你们有求于我。”
年仅五十的禅院长老面色铁青,恨恨地盯着甚尔那张确实很讨女人喜欢的脸看了许久,甩袖离开。
“回头执事来拿咒具!”
而这位倒霉的执事现在也清晰地理解了,为什么长老不愿意自己来找甚尔大人。
客厅的茶几被挪开,各种咒具铺满了一地,甚尔的语气隐隐有几分邀功的意思,“小医生,来挑挑有没有你喜欢的?”
面对花里胡哨的的各种咒具,莉莉娅有点眼晕,“我不习惯用武器啊,倒是甚尔给孩子们选防护用的咒具了吗?”
“当然,已经给他们了。”平时嘴上不擅长表达,但甚尔其实很在乎幼崽们,也有一点只要小崽子们平平安安无事发生地长大,莉莉娅的精力在自己身上就能更多一点的小心思。
“那就好,甚尔留自己用的就好,我没什么想要的...咦?”发现了一个隐隐散发出庞大咒力的东西,莉莉娅蹲下身,捡起了一个贴着厚厚的封印用符纸的东西。
“这是什么?”
甚尔把忌库里的东西一扫而空,但其实很多东西他自己也不认识,于是把目光转向等待收货的执事。
“呃,这是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装了半天透明人的执事下意识回答到,“它无法毁坏,因此只能封印起来,定期检查加固。”
“我觉得,它好像很好吃...?”
莉莉娅这时的好吃并不是指味道,而是指手指内蕴含的庞大咒力。
“那就留着吧。”对莉莉娅相当有信心,不过甚尔比较嫌弃看起来脏兮兮的手指,“不过这种东西看起来很不卫生啊,还是喂蜘蛛吧。”
认同地点点头,莉莉娅把特级咒物扔给几只觅食蜘蛛,就不再关心了。
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