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一个礼拜的莉莉娅重新回到了高专。
班里最大只的白毛猫猫在看到一周没见的同学时, 当即进入了仿佛拆家过后十分心虚的状态,不动声色地坐到了自己挚友的身后,即使夏油杰根本挡不住他。
而从五条悟嘴里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夏油杰和家入硝子, 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比较好,只能脸色复杂地看向丧偶(?)的同期。
“我回来啦!上周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感觉好累啊。”
莉莉娅的笑容里充满阳光,看不到哪怕一丝痛苦或是悲伤的意味,在场的其他三人顿了顿,开始思考她是不是收到的打击实在太大,精神都不正常了。
最终,带着自作自受, 早死早超生的心态, 五条悟闭了闭眼, 小心翼翼地提问,“莉莉,你还好吗?”
“我?我很好啊?”和自己的亲亲伴侣保持贴贴了一周, 莉莉娅那种焦虑地简直想在地心挖个洞,或者干脆去买个无人岛把甚尔藏起来的狂热想法这才稍微得到了减退。
其实今天在上学之前, 莉莉娅窝在一大只甚尔的怀里, 甚至想要天与暴君来陪自己一起, 但遭到了拒绝。
在甚尔的亲亲贴贴以及全程投喂早餐的满分服务下, 虫母愿意听听甚尔不陪自己的理由。
“背后主使, 那个高专地下的天元大人,你们还没有去找他对质过吧?”
感受到小医生握着自己简直要捏断骨头的力道, 死而复生的男人的呼吸打在莉莉娅的耳侧, 从那一小块皮肤开始, 红晕很快爬满了虫母的脸颊, 连白皙的脖子和锁骨也没能幸免。
“呜...”推开天与暴君故意使坏的脑袋,莉莉娅没什么威力地瞪了这个家伙一眼,表情满是不乐意,“有什么关系嘛!就算被他发现了,也可以直接打进去啊。”
“好的好的,知道小医生战斗力很强了,但是这件事的确有点奇怪,”像在过去的一周里已经做了无数次以至于过分熟练的那样,甚尔接连吻过莉莉娅的颈侧,又在锁骨上轻轻咬了几口,用极尽亲昵的动作给不安的虫母顺毛。
“整件事里,天元有一种不想同化的感觉,但是他做事又有些诡异,”甚尔眯起眼睛,仔细梳理着让自己丧命的整个任务。
“他想让星浆体死,是为了保证同化无法进行,但是只要把你和那个反转术式的医师留在学校就好了,没必要把你们派去祓除一个很可能孵化了的特级咒胎。”
“毕竟两个有一定自保能力,而且治疗能力强大的咒术师,对于咒术界来说也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产,在此之前你们从来没有单独出过任务不是吗?”
“所以甚尔的意思是,天元明明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却还是这么做了?”
其实并不是脑子不好使,只是对于虫母来说,族群性格就是宅到完全不会产生亲子关系以外的社会关系,更不需要揣度其他生物的心理活动,一般根本用不着也不会特意去搭载这方面的处理器。
谁能相信,如果在虫母内部开展一个评比,莉莉娅狭窄的社交面已经足以傲视群雄。
用手指卷着莉莉娅的头发玩,甚尔眼底闪过猎食者的光芒,“对啊,所以我还活着的话,就可以藏在暗中,看看都是谁先沉不住气跳出来。”
“好吧。”勉勉强强同意了男人的提议,莉莉娅拿出一只不大的、胖乎乎,细看还有几分可爱的毛毛虫,放在甚尔肩膀上,“那甚尔没有我陪着的话,不许离开家哦。”
小医生的应激反应还没有过去啊...
知道这次自己的翻车让虫母有了一种只要自己出门就会出事的被害妄想,甚尔暗暗叹了口气,却并不因为自己被限制了行动而感到厌烦。
从小就不被需要的天与咒缚,在这种几乎将人溺毙的控制欲里,才拥有了幸福的真实感。
唉,没办法,谁让小医生太需要我了呢?
漫不经心地想着,甚尔和莉莉娅交换了一个大概深入到胃部的缠绵的吻,伸出手揉乱了她的头发。
“好,我哪也不去,就在家里等你回来。”
“那么,那个男人....?”五条悟如临大敌地观察着莉莉娅的脸色,准备见势不妙随时调整话题。
“甚尔吗?”莉莉娅歪着脑袋,看着白毛DK吞吞吐吐的样子,坏心眼地舔了舔嘴唇,“甚尔当然是,永远、永远都要和我在一起啊。”
整间教室里一片死寂,只能听到两个DK紧张到吞咽口水的声音。
家入硝子手里的烟也掉到了地上,眼角的泪痣跳动了两下,无证行医多年的资深医师在思考是不是应该告诫自己的同期,人脑并不适合食用,容易感染阮病毒。
等等,非人类存在被病毒感染的可能性吗?
“啊,说起来的确有件事,”想起今天自己专门带来的咒物,莉莉娅抖了抖储物的史莱姆让它把东西吐出来。
掉在桌面时的是一个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