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是个疯子,他在这个世界上只会带来混乱与死亡,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能一劳永逸的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就连我的死亡,都不足以成为让他破例的原因吗?”
“虽然你有点像患得患失男朋友究竟爱不爱自己的小姑娘,但是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
甚尔伸出两根手指,在杰森面前比划了一下,“你在纠结两件事,第一,你希望这个你信任的人解决掉那个疯子,无论是出于你的死亡也好,还是为了让他以后不要再害人也好。”
“第二,你在怀疑你所信任的那个人,是否对你抱有感情?”
“被你这样一说,他真的好像一个□□。”杰森发现,以甚尔的发言习惯,真的会出现很多槽点。
“不要用这种仿佛哥谭小报标题一样的描述啊,我只是…”
想知道对于布鲁斯来说,我是一个合格的罗宾吗?
他爱我吗?像家人一样?
“我倒是有个主意,”甚尔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就差把“我不打算干好事”写在脸上。
“你可以委托我和小医生去解决你嘴里的那个疯子,然后我给你介绍一个中介,你可以从他那边接一些祓除咒灵的任务赚给我的委托金,怎么样?”
“你们自由佣兵业务已经紧张到连未成年人都不放过了吗?”就连杰森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负面情绪,已经完全被不按常理出牌的甚尔消灭到不剩什么了。
“玩笑而已,”甚尔拍了拍杰森的肩膀,“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或者那个人是怎么想的,只有你亲口去问了才知道。”
“别担心,他的回答要是让你觉得不满意,你就跟我们回日本好了,反正东京咒高的工资还挺高。”
不知怎么的,杰森觉得自己居然真的被安慰到了。
想到在自己失忆的这几天里和德雷斯家的直球选手们相处的感觉,杰森拿出芥川龙之介分给他的那枚蝙蝠镖,摩挲着它不规则的边缘,心底传来了一个有些犹豫的声音。
总是要面对的。
-------------------------------------
“已经找到偷窃你的血液样本的人了吗?”
在从靶场返回大都会的路上,莉莉娅接到了Alex的电话,说是美队和黑寡妇从九头蛇基地的资料中找到了一些东西。
Alex其实在吸收第一任病毒的完美宿主伊丽莎白的时候,就获得了她的记忆,但并没有仔细看过。
因为伊丽莎白的记忆量实在太大,从病毒在冰川中的演化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不知道多少亿年,比人类的进化史都要长。
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无趣乏味的在冰山里的画面,就算换个人来,估计也没有耐心看默片吧。
所以当史蒂夫告诉Alex,伊丽莎白曾经生下过一个孩子,但后来那个孩子被黑色守望带走了,代号[Pariah]时,黑光病毒原型体从自己庞大的记忆库里翻找了许久,才找到了这个孩子相关的信息。
将脑海中那个五岁孩子的脸画了下来,Alex也有些头痛,因为那个孩子同样是病毒原型体,而现在自己并不知道黑色守望把那个孩子弄去哪了。
“我之前也在疑惑,以我丢失的血液样本数量应该不足以制造出数量如此庞大的白光病毒,现在看来,很可能是黑色守望使用[Pariah]的血液制造的。”
Alex的声音在电话里有些失真,但其中蕴含的强行压抑着的愤怒,即使没有面对面,莉莉娅也能清晰地感受出来。
曾经吸收过相当多的黑色守望研究员,Alex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那些家伙为了研究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就算这个只拥有一个代号的孩子现在还活着,但在那群研究员的手底下,估计活得还不如死了呢。
“我接下来会去病毒记忆里最初的冰川寻找病毒的来源,后续如果有[Pariah]的消息我会再联系你。”
“好的,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告诉我。”
莉莉娅没想到即使白光病毒被成功回收,事情反而变得更加复杂起来,也不知道Alex所说的记忆当中最初的冰山里有什么,会是自己的同族吗?
甚尔将车停在德雷斯一家预订的酒店前,莉莉娅带着满腹心事下车,却在酒店大堂里看到了一个十分眼熟的身影——
以记者身份作为伪装的外星义警,不知道为什么也刚好在酒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