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努力向教主杰方向挪动的美美子和菜菜子姐妹俩猛地抬起头,死死盯住装死的羂索。
“莉莉,你和甚尔谁来确认一下这家伙把他的实验资料都藏在哪里了?”
墨镜悟记得羂索应该有一个专门用来放各种计划的房子,只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与自己的世界是否细节都完全相同。
“我来吧,”黑光病毒的触须搭在体型大幅度缩小之后的脑花身上,准备把这家伙吸收掉。
不妙的预感越发浓烈,还没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医师身上翻车,只是想先暂时装死,把面前的情况应付过去的脑花迫不得已开口,“快停手!想知道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们!”
“算了,还是直接在你的记忆里搜比较方便,”看他一眼都觉得伤眼睛,甚尔的触须干脆利落地将脑花包裹起来,这个苟了将近千年的诅咒师,就这样失去了动静。
一千年的记忆分析起来要略微花费一些时间,莉莉娅看了看距离醒来应该不会太久的教主杰,有些好奇地询问绷带悟。
“悟,你对杰的未来有什么想法呢?”
“我不知道,”表情罕见的有些空白,绷带悟迟疑地说,“我本来想,如果尽情厮杀是杰的愿望,那我就满足他。”
“但如果背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这一切,我会不甘心。”
从小作为家族的天之骄子被培养长大,五条悟从不知道什么叫做妥协,直到夏油杰叛逃。
“我在想,”局长杰的语气也不太确定,“虽然我不知道这边的我究竟是怎样的想法,但是如果是悟的话,我会愧疚。”
特别是在知道自己曾经做的一切,都是别人可笑的计划以后,比起对罪魁祸首的愤怒,可能对悟的愧疚会压倒一切吧。
虽然教主杰将所有的恶意和错误全部都归结于普通人,但本质上比起责难他人,夏油杰向来更擅长为难自己,这是理想主义者的通病。
“总之,先把人带到封印的房间去吧?”
墨镜悟低下头,看着还未醒来的教主杰,心底隐秘的角落里缓慢滋生出一些庆幸。
我和杰没有走到这一步,真是太好了。
“我看到了,”甚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语气里没什么情绪,“还是那栋房子,所有的资料都在里边。”
这个世界的自己,看样子的确死于羂索对五条悟的算计,不过甚尔不是那种会关心其他世界自己过得怎么样的人。
天与暴君的内心在禅院家那个只能看到天的小院子里,年复一年,变得无比狭窄,除了装进去爱人之外,在经过这么多年之后,也只是终于给家里永远吵吵闹闹的孩子们勉强留了个位置而已。
“惠…他还好吗?”
不擅长记忆男人名字的天与暴君,终究还是记下了孩子的名字,微微抬起下巴,视线凝固在这个世界的六眼神子身上。
在脑花的记忆当中,甚尔看到有加茂家的人用调侃的语气说,禅院家这一代的十影法,监护权居然在五条家的家主手里。
“你和他很不一样,”有些惊奇地扭过头看着甚尔,绷带悟满脑袋里都是教主杰的事情,没什么心情去调侃天与暴君,“还不错吧,大概明年就会成为我的学生了。”
“嗤,不姓禅院就行,”摆了摆手,甚尔牵着莉莉娅的手,跟着其他人一起,晃晃悠悠朝着处刑室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天与暴君目视前方,用很轻的声音,说着那句已经说过很多遍的委婉爱语。
“小医生,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