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总体来说,维持了一个平衡,我是外行人,具体什么价格,我不清楚,但是有一年的价格,变化实在是太明显了。前年之前,这个纱锭的平均价格都还稳定,为什么到了去年三月的时候,这个价格一下子就降了将近一半?””
看着那上面的数字,王伟国只觉得触目惊心。他没有想过,最信任的老蔡竟然也会在账面上弄虚作假!
秦雨诗言辞相对来说比较谨慎,但王伟国还是听出来蔡主任在其中的猫腻,被信任之人背叛的滋味并不好受,他怒而捶桌:“太可恶了!我那么相信他,他居然也骗我!”
荣美玲连忙去拉王伟国,一脸的心疼:“伟国,你先别急啊,也未必就有这么糟糕了,要是要是冤枉了老蔡,那可怎么办?”
荣美玲对秦雨诗还是没有信任,她有些怀疑秦雨诗的话,但王伟国却锤着桌子吼她:“这白纸黑字写得那么清楚,我冤枉他什么了!”
然而秦雨诗却开口赞成了荣美玲的话:“大伯,婶子说的没错,这里的价格变化,还是要好好查查,您仔细想一想,当年有没有什么突发事件?比如说,整个市场上纱锭的生产量忽然提高,导致了所有的纱锭价格都下降了?又或者说,当时和厂里合作的公司,有没有别的原因来压价?”
王伟国努力冷静回想,然而什么都想不起来,他被巨大的愤怒裹挟,干脆一鼓作气要往家属楼冲,被荣美玲死死抱住不让他走:“你不能去!你要是去了,所有人都知道,老蔡之后还要不要做了?”
“他当初做假账的时候就应该想想自己后面还能不能接着做了!他早做什么去了!”王伟国怒吼,“你给我放开!”
秦雨诗却也拦到前面去:“大伯,您冷静一点,现在起码蔡主任还是您的人,如果有了他的错处捏在手上,他之后只会更加支持您的意见。”
秦雨诗的话让王伟国停下挣扎的动作,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秦雨诗:“你,你说什么?你是说,我明知道老蔡有问题,我也不能说出来,而是要用这个作为把柄来拿捏老蔡?”
秦雨诗似乎意识不到自己的作为有多不妥当一样,她看着王伟国,冷静说:“我才知道您很难接受,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这么多主任,每一个人都有中饱私囊的错误,您最信任的蔡主任身上也未必是干干净净的,但是您真的要把他们全都开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