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姑娘心善,知道用东西给物件藏起来包好,和运气有啥关系。」
「那书生本就是个可怜人,死后怨气很重,但凡这姑娘表现出一点对物件的嫌弃他能直接过来把人撕了。」
「哎呀!你说的也太吓鬼了吧!」
「害怕别看!都成鬼了矫情什么呢。」
被打成包裹的衣服被花薇挎在腰间,再三思量后终究还是回头给男子拱了个手拜别:以防万一以防万一!
助跑起跳,来来回回十几次终于够到了绳子的末端。两手拽住后两脚撑着井壁,在找到支点的间隙将绳子在手腕上缠了两圈,随后一点点地向上咕踊。
至于鬼新郎……显然让他先呆在下面更有助于花薇的身心健康。
青苔的湿滑让花薇不得不更加小心,终于看到了井口的那一刻总算能长舒一口气。体力不支地自井口跨出后横坐在井沿上平复呼吸。
花薇环顾四周观察着试图找出与她下去前的些许不同,所幸并没有什么怪异之处。
这间古宅自前院过来便是天井,两侧各留了条长廊,应当是做些宴请宾客之用,而在这天井之后则是后院,通常为家中女眷居住的场所。
“已近三月一,郎君切莫急,情结既在心,怎负相思意……”
又是女子熟悉的唱腔,花薇句句听罢后扭头便往后院的方向走去:看来这女子确实是想让那书生前来提亲,可或许是中途发生了什么事使得这门亲事遭到了阻碍。
按照寻常小说的说法多数都是家庭门第,身份悬殊,亦或是一人变心又或者是突逢变故,就是不知道这一对儿是遭遇了什么……
推门间手掌被木门上的温度所灼烧,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花薇霎时抽回了自己的手:好烫!!!
脑中回忆起外墙沾染上成黑炭的墙面,花薇心下有了初步的念头。
这灼烧感应该只是假象,只是为了作为警示而出现在玩家面前,否则以这个门的温度现在四周早就浓烟翻滚了。
在意识到这一层含义后花薇猛的一脚将门踹开:作为新时代的劳动人民是不会固守着那些迂腐规矩的!烫手咱们就上脚!鞋子的作用不就是如此的吗?
花薇正感叹着自己完美的操作,谁料面前宛如异世空间的场景震惊的她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身着喜服的少女眼中含笑的坐在镜前看着她身后的老妪为她梳妆。
老妪的嘴唇蠕动着,每梳一下便念叨一句。可少女只是笑着,就那般静静的看着老妪的眼睛。
花薇虽然好奇老妪口中的话却并没有凑上前去细听。
“一梳梳到头,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
突如其来的声音出现在花薇的耳边,痒痒的贴着她的耳朵摩挲着:“梳到什么呢?呵呵呵呵呵······”
那是一名女子的声音,微弱的喘着气匍匐在她的耳边念叨着:“三梳梳过骨,挂肚又牵肠~”
花薇眼前的少女对着黄铜的镜子依旧在微笑,可那双明媚的双眼却自眼角涌出两行血泪来。头在老妪的手下开始机械的左右摇晃,伴随着猝然发出的大笑全然的扭转了180度直直的对上花薇看向她的双眼:“你说啊!你说啊!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叮咚!检测到鬼新娘,危险系数三颗星,请您做好逃脱准备~」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用波浪号!!!
自老妪手中挣脱的鬼新娘如同游蛇般向花薇爬来,而此时花薇的两条腿又开始不分情况的打架了:她倒是想跑,但凡系统能在对方用头发缠住她之前告诉她她都敢抗争一把!
「叮咚!嘿嘿~」
和谐社会救了你!破系统!
“······因为你头发有分岔。”对于猛然扑过来与她脸贴脸的新娘,花薇结巴了半天,最终憋出了这么一句。
「哈哈哈哈这姑娘好有意思。」
「可别有意思了,这姑娘马上快凉了都。」
「呦,现在这年轻人的词汇你都学会了。」
「那可不,要与时俱进啊。」
「要我说还凉不了。」
「能克制住鬼新娘的就是那个鬼新郎,被她给忘在井底了。」
「唉······可惜喽。」
「咱们打个赌,这姑娘马上就能过鬼新娘这一关你信不信?」
「赌就赌,我用我那阴孙一只眼睛做赌注。」
「切,你那孙子满生都是,少一个他还享福呢。」
新娘闻声愣了愣,眼角瞥向自己如今缠绕上花薇脖颈的青丝思考了片刻。
在新娘思考的空档,花薇原地蹦了两下,原本绑在腰间的衣服便落在了地上。可还没等花薇解释就被重新回过神的鬼新娘攥住了脖子从地上扯到空中。
窒息的感觉让花薇有了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