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仗,明明败家之犬是他,却又轻蔑那人。洛霁岚想笑,也笑出声了,她的笑声很轻,飘到那头目的耳中让他的火气上浇了桶油,他呵斥道:“问你话呢?死瞎子。”洛霁岚唇角还带着抹笑,答道:“不过是个攀附大门派的小帮派,干的是些欺男霸女、欺善怕恶的窝囊事,哪会有什么大人物会关注呢?只是我实在看不过,报官不成,只好自己动手了。”话是讥讽至极,姿态却彬彬有礼,险些叫那头目没反应过来,待他反应过来,脖子染上了红,不知是恼还是羞,吼了一嗓子:“好嚣张的瞎子,今日老子教你到阎王面前嚣张!”话落,他抽刀向洛霁岚砍去,疾风迎面,洛霁岚脸色不变,只是轻叹,心道:时也,命也,只望在暗处看热闹的那两位好心帮我收个尸。
只是隐于暗处的那两位比洛霁岚要想得更好心,寒意擦过洛霁岚脸侧径直刺向了那头目,他惨叫一声,洛霁岚却是一滞。三成!就听身旁响起一道爽朗的男声,“姑娘好胆量!”凭着洛霁岚的耳力可以判断出那男子立于她的斜后方,距离刚好可以护住她却又不会逾矩。
“谢敛,你也不怕吓到这美人姐姐。”一个少女,大概在洛霁岚一丈后的屋顶上,应当是坐着的,两腿晃着,洛霁岚正好听到了瓦砖相碰的声音。
谢敛将洛霁岚脸侧的剑收起,笑骂:“没大没小,叫师兄。”那少女手上一撑,落到了洛霁岚另一侧,她一近,洛霁岚就闻到了草药淡香,少女对谢敛吐着舌头,打死不改:“又不是同一个师傅。”说着她拿出一个药丸,递到洛霁岚嘴边,说:“姐姐你吃,我刚刚撒了毒,这是解药。”
自从洛霁岚失明后,她其他的感官就敏锐了不少,再有她自小习武,哪怕现在变成个废人,底子还是在的,她明显能感觉到在少女落地后那些武人包括她自己的呼吸都加重了,立地的力度轻了,对洛霁岚来说最明显的还是身子沉重了不少。所谓久病成医,洛霁岚在那少女的身上早已闻到几味药材毒性极强,而她身上又恰有几味药是可以抑制毒发的,不然她可没法站着,那几个武人想必也快撑不住了。果不其然,洛霁岚听到几声闷响,那些武人倒地了。至于那药丸是不是解药也无妨,左右她也没别的选择,更何况,这两位应是那两位的传人……
如此想着,洛霁岚将药丸吞了,身体的沉重感果真消失了,随后她就听到那位叫谢敛的男子小声嘀咕:“反正是一家……哎呀!”被砸了,是个锦囊,听声音还挺轻的,应当是施了内力才教那谢公子砸疼了,洛霁岚如是判断,面上不显,心中着实是一惊,她从头到尾可半分没听见还有其他人的气息,说实话,现在也没有。
“去,把余下的毒气消了。”听声音像是位老者,却又中气十足,大抵是习武之人,洛霁岚抿唇,心中隐隐有些许猜测。
谢敛从锦囊内拿出几个药丸,使内劲将其捏成粉末,而后撒在四周。洛霁岚听到了两人的脚步声,估计是特地让她听到的,又是另一人的声音:“你是琰之和璇丫头的女儿。”听着也是位老者,只是声音要更轻些。
“晚辈洛霁岚见过游医、珩君二位前辈。”
嘶~谢敛倒吸一口凉气:“这姑娘,怎么看出来的?”
少女翻了个白眼,道:“怎么说话的?这姐姐……唔,估计是听出来的?”两位目测三、四十岁的男子也尧有兴趣地盯着洛霁岚,他们的确是刚刚的老者,声音也是原本的声音,习武之人内力到一定的境界,体内周而复始的气劲会减缓衰老,有甚者能做到一定意义上的返老还童,二君一侯、师医道佛便是如此,只是活得长了,不可能没有影响,他们的声带早已老化,声音苍老。由此并不是一些高人自视甚高才选择不露面,实在是他们看着不过而立、不惑之年,听着却如同耄耋老者,怕是会教人当成老妖怪。
许是他们的目光太过热切,以至于洛霁岚一个瞎子也能感觉到,难得有些无所适从,干巴巴道:“刚刚那位谢公子出剑时,晚辈认出了三成极似珩君前辈的剑意,便斗胆猜测谢公子若非前辈之徒,也必定是关系亲近之人,而谢公子会如此听从一人之话,想必是长辈。再者二位脚步听着正值壮年,声音却似老者一般,若非蓄意伪装,那么便是内力深厚,加之珩君前辈与游医前辈总是成双出入。故而一猜。”
听着洛霁岚的解释,那少女简直两眼放光,道:“姐姐,你也太聪明了。”洛霁岚有些受不住这目光,显得有些局促,好在游医出声解了她的窘迫。
“云漓,过来。”长孙云漓应了一声,回到了游医身后,谢敛如今也是对洛霁岚刮目相看,看不见剑招却能感知到剑意,此是何等天资,若有一天,她可恢复,自己定是要与她比试一番的。
珩君也是赏识,却又有些惊讶:“不愧是琰之和璇丫头的女儿,只是我在你面前使剑时,你才多大,就记住我的剑意了?”
洛霁岚眼睫轻颤,白绫盖住了她的眼睛,却遮不住她陡然难看的脸色。游医一看,手肘一捅珩君,用眼神谴责他,珩君自知理亏,也想说什么,不过洛霁岚先扯出一抹笑,道:“晚辈狂傲,自